在桑弘羊旁边还站着一位瘦巴巴的老头儿。这个老头子怀里紧紧地抱着另一本黄金纸《诗经》,老脸上满是愤恨和幽怨,似乎自己对他做错了什么。
刘病已一巴掌拍在了额头上,醉醺醺地说到:“自己真是喝醉了,竟然大白天里做噩梦了!”
刘病已说完闭上眼睛再次呼呼大睡。
“汲黯,拿水泼醒他!”刘彻的声音骤然炸起。
桑弘羊的声音突然大吼起来:“糟老头子,陛下让你那瓢不是让你搬水缸!”
刘病已猛地一下子吓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骤然看到那位瘦不拉几的老头子正在奋力去报身旁的大水缸。
刘病已急忙弹跳起来,“哎呀,不是噩梦啊!”
刘彻的脸刷地一下子变白了,“梦里有朕,难道就是噩梦吗?”
刘彻这句话登时让桑弘羊等人呆住了,他们突然明白过来想笑又不敢笑,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乐开了花。
刘彻朝那声音望去时,竟然看到汲黯抱不动水缸,倒把水缸碰倒了,自己成了落汤鸡。
刘彻见了汲黯这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货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现场的人也都笑了。
刘病已急忙上前搀扶汲黯,还笑道:“来就来呗,您怎么还湿身了!草民不好这一口儿!”
“湿身?失身?”
众人反复念叨着,突然想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又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远远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的程谦见状马上令人去取来一身新衣服,搀扶着汲黯进屋里将湿衣换下。
刘彻将厚厚的书本往石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摇椅里面,摇晃了起来。
他很是享受这种悠哉悠哉的感觉。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发火了:“大胆!你小子还不老实交代!”
刘病已还是头一次见刘彻发火,登时加了小心。他低头的功夫,瞥眼朝桑弘羊望去。
桑弘羊撇了撇嘴,给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刘病已心想,看来只能自救了。
他嬉皮笑脸地说到:“曾祖父,曾孙要交代什么!”
“你小子还在装!”刘彻气得仰头瞥了一圈儿房屋,又瞧瞧石桌上的书本和竹筒里的奇怪小工具,神色激动地说到:“你先说,从这个能摇摆的椅子说起,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敢窝藏?上次给朕的怎么没这个舒服?”
刘病已急忙叫苦:“曾祖,孙儿冤枉啊。上次送给您的躺椅本是我的最爱。没想到最爱都被曾祖抢走了,无奈,我只能委屈自己,坐这么一个摇椅。”
“委屈?这叫委屈?”刘彻便摇摆着摇椅边气得脸色发青地质问到。
一旁的桑弘羊和霍光抿嘴偷笑,不想被刘彻看到了,更加点燃了他内心的怒火。
“好,朕就跟你换换,朕就委屈一下自己,朕就要这个了!”
“还有,朕来问你,桌子上竹筒里的是什么玩意儿?”刘彻手指着石桌上的牙刷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