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蓠却一点也不好奇,只是懒洋洋的半躺在马车里。
“嗒嗒嗒”
马车窗被扣响的声音。
“嗯?”
“沈玉林在前面。”容貌清丽的女子淡定的说道。
沈江蓠干脆掀起了车窗上的帘子,看着说话的人问:“我们这是彻底放弃了?”
“主子,您应该知道,无论以什么样的借口带人进去,我们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咱们就不要掩耳盗铃了。”
“你不懂。即使都知道,但不宣之于众,就依旧是秘密。”沈江蓠说完就转头朝着前面看去。
果然是沈玉林!
“停车。”
“吁———”
马车停稳,沈江蓠跃了下来,吩咐马夫去一旁等着,她自己带着后面跟着的一帮人,走上前去。
此时的前面热闹的很,在这闹市中,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正中间就是沈玉林和自己的两个小厮,还有一个玉面,身着宝蓝色锦缎长袍的年轻男子。
而他们的对面是一个穿着一身素衣,俏生生的姑娘。
“凌远志,是我先来的,你凭什么抢?”沈玉林气呼呼的用着手指着凌远志。
“沈兄何出此言?这位姑娘自愿卖身,与谁先来可没有关系。”凌远志低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姑娘问道:“姑娘,你需要多少银两?”
这个时候,跪着的素衣姑娘,缓缓地抬起头,楚楚可怜,悬泪欲滴的看着凌远志说道:“民女需要二十两银子来安葬爹爹,但公子放心,民女愿意为奴为婢来报答公子。”
“我给你五十两。”沈玉林又跳了出来,大声的喊道。
“这——二十两就足够了。”姑娘似乎不愿贪墨钱财一般的拒绝道。
“沈玉林,你怎可强求?”凌远志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沈玉林。
沈玉林哪里气的过!强求怎么了?
老子给钱了!他直接上前,大力拉住卖身女子的胳膊。
“我还没听说卖钱卖的多有不要的?我给你一百两,还给你一个小妾的名分,如何?”
沈江蓠在一旁点头赞同,沈玉林此话有理。
“公子,您误会了,我并没有非分之想,入您府中,万万不敢。”素衣女子更是可怜隐忍的看着凌远志。
“沈玉林,你放下她!”
“不放,我看上了,我买了。”沈玉林豪爽的扔出一张银票在素衣女子的身上。
素衣女子躲了一下,银票掉落地上。
“你,岂有此理!”凌远志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争辩,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骂回去!
一张玉面气的通红,翻来覆去也只是岂有此理四个字。
“哼!”沈玉林看着自己打赢了,趾高气昂的就要拉着素衣女子离去。
“公子,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素衣女子一个用力,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嗑着头。
“小女子本是清白之家的姑娘,断不能入府为妾。民女只为了葬了我的爹爹。”
“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沈玉林在胡闹,蠢笨,也不敢当街抢一个人回去。
他要是敢,沈凛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沈玉林气的一个甩袖转身,视线正好对上了看热闹的沈江蓠,一时之间更气了!
“沈—江—篱。”
“哎,有事吗?”沈江蓠特别友好的挥挥手,还正大光明的走了出来。
先是绕着沈玉林走了一圈,然后点点头。
又绕着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走了两圈,更是点点头。
“理解,理解。”
“你理解个什么?”沈玉林怒意十足的看着沈江蓠。
“理解她——”沈江蓠指着地上跪着的女子,接着说道:“看你长的丑,不愿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