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之木拿着一个药瓶跑了进来,看着幻灵流血的手问道:“师父,你的手”。
幻灵把手背到了身后道:“我没事,你把他带走”。
之木立刻扶起苏寒,将药喂进了他的嘴里道:“我只是回去拿解酒药,不知道他怎么就跑到这来了”。说完便把他架在肩膀上,苏寒却一直死死的拉着门框死都不肯松手,直到幻灵说道把他带到房间里他这才松了手,之木离开之前对着幻灵道:“师父,你别怪他,我们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呼吸,他太难过,所以才会这样”。
幻灵包扎好伤口就来到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苏寒,想起自己失去小轱辘的那一刻,满脸心疼的摸着他的心道:“你这里该有多痛啊”。
苏寒眼角慢慢流下眼泪,幻灵轻轻帮他擦去,心中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抚平一点点伤痛呢,让你不那么疼”。
之木此时端来了一盆热水放在桌上道:“师父,你把他身上的汗擦一擦,别让他再受凉了”。
幻灵点了点头,慢慢的扒开他的衣服,轻轻的帮他擦拭着,苏寒轻微动弹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幻灵,一把紧紧抓着她的手,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流血了,染红了一整块纱布,他厌恶的看着她,虚弱的说道:“别碰我,别那么不知廉耻,让我觉得肮脏”。
“我知道了”,幻灵强忍着疼痛道,苏寒这才松了手,又沉沉的睡去。
又是一朝清晨,苏寒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看着坐在地上趴在自己床边熟睡的幻灵,他立刻坐起将她重重的推倒在地上道:“不是说过,不要进我的房间吗,你就这么不要脸吗?”
幻灵扶着摔疼的胳膊看着苏寒,手掌的血又一次裂开,苏寒有些心软,想上前又止住了道:“我会买药给你”。说完便穿上了自己的鞋子,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他看了看这个房间,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幻灵,是自己那么爱着的幻灵,他立刻上前,唤了声:“幻灵”。幻灵却后退了一步撇过脸道:“你走吧”。
苏寒看着幻灵,现在的他早就没了资格说爱她,他轻轻的说道:“碧凌寒现在需要人照顾”,说完便离开了。
一路上,苏寒眼泪不自禁一滴滴掉落,他扶着树干,心痛如绞,他慢慢放下手臂,看着树干上的浅浅红印,他摊开了手掌,看着被汗水浸透的血迹,回想起昨日自己的一言一语,他自责万分,慢慢倚靠着树干坐下,埋头痛哭,他拼命的抓着自己的心问道:“你不是说最爱的是她吗,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要认错她”。
幻灵站起慢慢的走出房间,看着树木,看着天空,眼睛慢慢湿润,一霎那泪如雨下,之木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幻灵拼命的想要抑制住眼泪,可是心如刀绞,眼泪就像洪水般波涛汹涌,倾泻不绝,之木慢慢的走向幻灵,幻灵看着他痛哭道:“之木,我的心,好像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带着这种悲伤的心情幻灵终于完成了她的抄书大业,看着自己手下的一摞纸张她轻嘘了一口气,趴在桌上又不自禁的想起了苏寒,她立刻直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道:“不要想他,不要再为他哭了”。
“幻灵”,侯伯招了招手高兴的走了进来道:“想出去逛逛吗”。
真别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很需要去个美丽的地方舒展一下心情的,看看大山啊,看看河流啊,逛逛闹市啊,吃吃美食啊,可很快,幻灵就从幻想中硬把自己拉了回来,白了一眼侯伯道:“仙者不让我离开这里”。
侯伯道:“我知道,所以啊,我没让你去别的地方逛,就让你去他们面前逛”。
幻灵立刻回头看着侯伯,一脸很不理解的表情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