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帝王为赵王两家和解,在宫中摆下宴席,王丞相虽然说心中不悦,但他也不敢违背圣意,王勇和赵龄子表面上言和,心中却仇恨不减。帝王为了安抚王勇,特意给他也安排了一个职务,让他在镇京总兵段洪锐麾下任一副将,协助总兵保护京师,第二天和赵龄子同时上任。此事算是过去了。
王丞相吿病在家无心上朝,这一天早晨,他愁眉紧锁满腹心事地在花园中散步,家将王三手拿着一个指头大的竹筒来到他的面前,躬身施礼道:
“相爷!有书信来了。”
丞相王世贵接过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个纸条展开一看,不由得面色沉重,双目中渐渐透露出一股寒意,他凝聚着眸光直视着空洞的远方,从牙缝里挤出来五个字:
“把凌飞找来!”
站在他身后的王三闻听凌飞二字,脸上肌肉一紧,小心问道:
“相爷!您是要……?”
“多嘴!”
多嘴二字传进王三耳朵里,如一把利剑似的刺痛了他周身的神经,吓得他赶紧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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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阿艳虽然说嫁进了京城尚书府,可她还保持着一往的生活习惯,晚读晨练从不间断。
这天晚上,阿艳读医书研究药理,不知不觉已到三更天,在宫中值班的赵龄子还没有回来。阿艳感觉有点困意,她放下医书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宝剑,移步来到院子里,利用等候赵龄子的时间,在院子里温习赵家剑法。
杜阿艳一人在空旷的院子里,借着星光挥舞着三尺宝剑,身如轻灵的燕子,腾挪雀跃时人剑合一,听不但半点脚步声,只见宝剑寒光闪烁。阿艳将赵家剑法演练到极致之时,不知不觉揉进了自家祖传的飞天神剑,这种畅快的演绎使得她心旷神怡,殊不知这两种剑法合一,足以敌千军万马。阿艳正练到兴起时,只见一条黑影跃入她的视线一闪而过,阿艳收住剑法举目寻视,空旷的院子里,就她自己一人,那里有什么黑影存在。她摇头笑了一下道:
这个赵龄子不可能回来了不声不响的离去……阿艳想着不由得心中一紧张,手提宝剑信步向正房方向走去。
若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一时间关心长辈,这是她从小在家里养成的习惯,这也是她从小失去父亲,自己身为家中长女自律而成的责任心。阿艳向正房方向快步而去,转过房角处远远地看到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上房门口好像在做着什么。阿艳不想在深夜间惊动了二老,她轻手轻脚的飞跃而至,当她来到黑衣人近前时才被他发现,黑衣人腾然住手往旁边一闪,惊觉地看着阿艳,显然是被阿艳的突然出现而惊到了。就在他一愣神之际,只听阿艳压低声音厉声问道:
“你是谁?在干什么?”
其实阿艳的问话就是多此一举,月黑风高的夜晚,持剑入宅能是什么人?能干什么?只见黑衣人一声不吭,挥动手中长剑朝着阿艳刺来,阿艳故意闪身躲过,跃向院子里,黑衣人以为对方弱势只是逃避,他紧追不舍欲至阿艳于死地。阿艳退到远离上房之时,忽然反手一剑刺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黑衣人往后一闪,以为是自己轻敌反被对方钻了空子,只见他不顾受伤的胳膊,双目中放射着狼一样的寒光,一招紧似一招地朝着阿艳攻击过来。阿艳一见心中大喜,低声冷笑了一下道:
“要拼命是吧?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架了。”
阿艳说着,剑花上下翻飞,她心里想着,在赵家护院就用赵家的剑法吧!只见她将赵家剑法发挥到了极致,她并不想一招致胜,竟和黑衣人玩起了猫戏老鼠的游戏。
黑衣人左肩受伤他忍痛作战,右手执剑奋力与阿艳周旋,阿艳却游刃有余,利用赵家剑法牵制着黑衣人,时而参进去一招两式的杜家剑法,把个黑衣人搞得是晕头转向。他们打了三十多个回合,黑衣人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脚步踉跄险象环生。可他并不甘心,他眼看着对手柔弱无力,破绽百出,真想一招结果了她,可眼看着剑锋就要逼近她身体时,就差那么一点点,偏偏就剑走偏锋被她躲过。黑衣人心中不甘,坚持着继续搏斗,非要置阿艳于死地不可。就在这时,只听见临街的大门响了一声,虽然说离他们二人打斗的院子里还隔着一个二道门,可在静夜间这开门的声音是那么的响亮,黑衣人心中一紧张,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