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艳和赵龄子在清华县城县衙里,有姑妈和姑父做主给他们操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三天回门,是当地结婚后的重要礼节。赵龄子和阿艳拜别了姑父和姑妈,带领小宝三人骑马返回凤凰村,在凤凰村停留了两天,然后从凤凰村出发直奔京城。就在阿艳她们离开凤凰村的当天夜里,盘踞在云雾山北山腰的土匪头子胡霸天,带领十几个喽啰光顾了凤凰村。
这天夜里,睡梦中的寡妇翠花被刀子拨门的声音惊醒,她头也没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道:
“谁呀?……我家里可是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你拨开门进来了也是白来,我的东西都被袁二那个死鬼骗走……!”
她说着说着,猛然发觉哪里不对,于是咕噜一下爬起来点亮了油灯,挚楞着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外面声音噪杂,好像不止一两个人的样子。她心里一阵紧张,心说:
“莫不是山上的土匪报仇来了吧?”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害怕,吓得浑身哆嗦着躲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头,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这时,只听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从外面蜂拥而至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那个五短身材一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胡霸天。只见他进到屋里借着灯光向屋里环视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床上,他嘿嘿冷笑着走到床前,猛地掀开被子,一把将翠花提了起来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她说道:
“婊子,你抖个啥抖!现在知道害怕了?”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胡霸天睁着铜铃般的眼睛,迈着方步晃动着他那肥胖的身子,转着圈圈瞅着地上的寡妇翠花,只见她身穿粉色睡裤,红肚兜护胸,如墨染的黑发披散开来,盖住了整个脸蛋,胡霸天用手中的匕首撩起她那遮住脸的头发,弯着腰审视着这张较好的脸蛋,冷笑着说道:
“就是这张脸把我的兄弟迷的送了命,这是一张害人的脸,今天我就把它毁了,也算是对袁二的惩罚。”
“不要啊大王,不要!……”
翠花吓得坐在地上往后挪着,惊恐的眼神盯着胡霸天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无限可怜的哀求着说道:
“求求你了大王,放过我吧!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这个臭婊子,收起你这一套吧!老子今天下山不为别的,就是要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刁民,咱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是你先招惹到了我们,我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这些刁民就会忘了,我的弟兄们是干什么营生的了。”
胡霸天说着扬起手中匕首在寡妇翠花脸上刷刷两下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寡妇翠花双手捂着脸,如杀猪般地嚎叫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到了她那嫩白的手臂上,她的悲叫声划破了夜空,传遍了左邻右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闻之起床,手提着铁锨棍棒要往外出,却被家里的老人媳妇死死地拉住关在了家里,因为他们发觉到了这不是一般的吵架斗殴,而是山上的土匪下山了,他们唯恐躲避不及,谁肯去做出头鸟触及霉头。
这样的局面下,胡霸天在村里如入无人之境地,他让翠花领着路,找着了参加谋害袁二的那几个年轻人,从他们每个人身体上取走了一个零件,以惩告诫,这几个人还千恩万谢的谢过大王不杀之恩。
第二天早晨,整个凤凰村沸腾起来,乡亲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纷纷扬扬地议论着昨晚上发生的事。——有的说:
“这土匪太可恶了,多年井水不犯河水的规矩,被他们给破坏了,他们土匪就是土匪,竟然还吃起了窝边草,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有的人却说:“听说是那个寡妇翠花偷人,和山上的土匪有一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找人把那个土匪给杀害了,人家大王下来只是为他兄弟报仇,没有让他们抵命已经是不错了,人家大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看来红颜就是祸水,这件事就是那寡妇的错,怪不得人家大王。
还有的人说:“不管怎么说,土匪就是土匪,今天他们能到村里来惩罚个别人,谁敢保证以后他们不到村里来烧杀掠抢横行霸道?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这件事传来传去,后来传到了阿生的耳朵里,他去村子里转了一下,凭借着自己是个孩子,没有人在意他,他转遍了整个凤凰村,搜集到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了解清楚了乡亲们的思想认识,他做到了心中有数。
阿生没有想到的是,翠花真的把袁二给杀害了,胡霸天到村里滋事也是在情理之中,还好他们没有闹出人命,也算他识相,不然自己可要忙起来了。
阿生回到山上,将这件事禀告给了自己的师傅智善大师,智善大师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盘坐合十,面色沉定地说出了一番禅语:
善恶终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