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推开门,将两人迎了进去,随后关上门守在门口。
两人进入房间,便看见沈贤坐在窗边,面前摆好了棋盘与茶点,显然是在消遣。
“见过沈师。”
两人躬身行礼,沈贤见状微微一笑,拱了拱手,算是给李闲的皇子身份一个体面。
沈贤看向李修涯,笑道:”你来找老夫,老夫并不意外,老夫等你多时了。”
李修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笑容。
“沈师洞察先机,想必是知道学生的来意了?”
“为了聂兄?”
李修涯点头。
沈贤道:“坐吧。”
李闲很自觉的做到一边去,将沈贤对面的位置让给李修涯。
“李修涯要来老夫不意外,不过九皇子殿下是为何而来?”
李闲笑道:“是李兄关心则乱,学生不过就是随口点拨一句,好提醒李兄罢了。”
“既是如此,李修涯你也送到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殿下便请离开吧。”
沈贤明言要赶李闲走,李闲也不生气,刚坐下便站起身来恭敬道:“是,学生告退。”
“嗯。”沈贤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眼神丝毫没有在李闲身上停留。
“李兄,我在外面等你。”
李修涯微微拱手,李闲随后便退出房门。
待李闲离开,沈贤亲自给李修涯添了一杯茶,轻声道:“怎么,与九殿下接触,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李修涯反问道:“沈师觉得呢?”
沈贤笑道:“你的选择,老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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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预。”
“不过就是与九皇子殿下多见了几面,有些交情罢了,故而亲近,沈师不必误会。”
沈贤道:“恐怕在很多人眼里,这不是误会,而是既定事实。”
李修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九皇子如今淡出朝堂,无意储君之位,学生与他相交,应是无关紧要吧?”
沈贤抿了抿嘴唇道:“毕竟是皇子,你要把握清楚。”
李修涯点头,沈贤这完全是肺腑之言。
“如今燕都之内,两个最有权势的皇子正在争权夺利,文武百官个个都在选主择路,能够置身事外的人少之又少,你有聂兄照应,他们就算是想拉拢你,也不敢太过明显,不过你断然不可轻易介入党争之事。”
李修涯笑道:“谢沈师关心,学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且学生对于党争毫无兴趣。”
“这样自然最好,其实若是陛下决心立太子,你去亲近倒也不错,不过前路未明,每一步都有可能是深渊,这样的例子,老夫可是见得太多了。”
李修涯无奈道:“沈师的好意,学生都明白,不过如今却不是叮嘱学生的时候。”
沈贤呵呵笑道:“差点忘了,你今日主动来找我,怕是为了聂兄吧?”
李修涯急忙应道:“正是,今日擂台招亲,聂小姐当着陛下的面杀了人,不仅擂台招亲不欢而散,而且明日早朝定会有弹劾聂老头的奏本。”
“所以你来找老夫,是想让老夫出手帮忙吧?”
“正是,沈师您德高望重,只要您肯开口为聂老头说两句好话,满朝文武以及陛下都会卖沈师一个面子的。”
沈贤道:“聂兄此事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你到底为何会这么紧张?”
李修涯叹道:“便是有再多的御使参本,学生也不担心,不过那四皇子手下之人必然借题发挥攻讦聂老头,聂老头本身也不占理,就算陛下有些偏颇,也会象征性的惩罚聂老头的。”
“聂兄当是不会怕这些吧?”
李修涯道:“沈师莫忘了,聂老头如今的职位。”
职位?沈贤微微一愣。
枢密院指挥使,兼吏部尚书,总领六部三司。
“陛下之所以起复聂老头,一方面是为了重用,另一方面,也是想用聂老头来牵制内阁。
沈师试想,枢密院指挥使本是武将之首,按理来说,除了兵部之外,聂老头应是无权管辖三司六部的,但陛下偏偏还让聂老头兼了吏部尚书,更是总领三司六部,这权利之前可是内阁的。”
沈贤微微皱眉,他甚少参与朝堂之事,不过并非不懂,听李修涯这样说,他也大概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有意分化内阁权力,淡化内阁影响力,甚至是取缔内阁?”
我这样说了吗?李修涯愣了,这老头想得可真多。
“不至于取缔这么严重,不过陛下应该是对内阁有所不满,故而有意用聂老头来掣肘。”
沈贤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如此。”
李修涯继续道:“聂老头一回燕都,便成了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便是想掌握这股权利。”
“以老夫对聂兄的了解,无论是如何做 ,都不可能动摇他。”
李修涯点头道:“确是如此,所以这些人就要借题发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