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李修涯好像是被镇住了,得意笑道:“怎样?你现在知道我们的身份,可还敢得罪我们?”
“这么说,诸位公子是要仗势欺人了?”
领头人故作无奈道:“本公子其实也很想跟你讲道理,可惜,公子伶牙俐齿,既然道理讲不过,咱们就只能讲讲势力了。在这燕都之中,你们这些外来的学子,便是注定要被本公子欺负,可有不服?”
说得好有道理啊,道理讲不过就讲势力。
李修涯默默点赞,随后笑道:“公子们出身高贵,行为却如此卑劣,不怕给尊父抹黑?”
“哈哈,笑话,你们这些瘪三,想要出头,下辈子吧。这燕都贵人多了,谁听得到你们的声音?抹黑,你们配吗?”
众人听了,皆是大笑起来。
李修涯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妈的,这些个纨绔好像不傻啊。
这和李修涯印象中的纨绔不一样啊。
李修涯却是不知,能进太学府,那是半点猫腻都没有的,这些人除开人品,个个都是才思敏捷的正经举人,岂能不知道利害?
不过长期高高在上,养成了这般卑劣性格罢了。
李修涯被气笑了。
“我道沈先生是何等名望,怎么教出来的学子尽是这般腌臜之人,仗势欺人还这般理直气壮,今日也真是见识了。”
“就是欺负你了又如何?”
事到如今,便是半点也下不来台,就是要死磕。
“以为做得一手好文章就可以在先生面前得意,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可笑!”
年轻公子突然怒道:“明明是你们文章做得不好,被先生责罚,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一班十数人,只有你交得一篇华美文章,若是你写得不好,先生也不必责罚我们。”
李修涯听得奇了,三观已经在崩塌的边缘。
天下还真有这种事?
事情经过李修涯大概有了了解。
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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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没把事情做好,却把错归咎别人做得太好。
“整日装作努力上进的模样,讨先生欢心,本公子就是看不惯,不过一个寒门出身的穷酸,凭什么?”
李修涯怒了,喝道:“你们出生便是终点,却不知寒门子弟想要出头要多难,供人读书之花费让人望而却步,他既是勤勉为学,尔等不以之为榜样,却还有心唾弃,怪不得你们先生要责罚你们,真是数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士族子弟如此,真是丢脸丢尽了。”
“哼,你以为你是谁,敢来教训我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公子只需要动动手指头,碾死你们,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李修涯悠悠道:“只会御使家中势力,自己却是没有半点能耐,罢了罢了,胡岩,你武功好,我们是跑不脱了,待我们死了,你便将此事传遍大燕,让我大燕学子都看看,这燕都的世家子弟都是什么德行。”
李修涯笑眯眯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你们若是真敢动手,下场不会比我好多少的。”
众人不傻,自然明白李修涯的意思。
“怎么,吓唬本公子?以为本公子是吓大的?”
李修涯连连摆手,笑道:“可别这么说,在下可不敢再得罪公子们了,公子们狗仗人势,在下害怕,害怕得紧。”
三女闻言,皆是轻声笑了起来。
可是这笑声在众人听来却是尤为刺耳。
“你找死。”
众人就要上前,却见胡岩双手环刀,迈步挡在面前。
“忘了提醒诸位,我这护卫出身江湖,整日高来高去,他的心中可没有什么世家门阀的概念,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诸位要亲自动手,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众人见胡岩眼神冰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寒气,心中惧怕,便不敢上前了。
“哼,本公子可不像你们乡野来的粗人,动手怕是有辱斯文。都是读书人,也别说本公子仗势欺人,你们两个与我等便来一次文斗,若是你们胜了,本公子便是赔礼道歉又如何?”
哦?看来这些人也不算坏到骨子里,竟是还有几分余地。
“如果我们输了怎么办?”
那人不屑笑道:“倒也简单。”
迈开步子,那人指了指自己裆下,“从这里爬过去,以后见到本公子便绕着走,本公子便也不找你们的麻烦,如何?可还公平?”
罢了,李修涯收回刚刚的话,这些人就是烂到骨子里了。
身边年轻公子一脸不忿,就要理论,李修涯拦住他,应声道:“公平,公子说的话,真是公平极了,不过公子想怎么个斗法?”
“既是春风得意,当以诗词闻世,便以诗词为胜,如何?”
李修涯心中不屑,敢不敢有点新意?
背后三女听了,眼神之中竟是有些古怪,也有些期待。
说起来,李修涯有好些时候都没有作诗了吧?
这样是不是应该多谢这些人给机会?
就连胡岩看向众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搞得众人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刚刚说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吗?
年轻公子却在李修涯身边轻声道:“我只是文章做得好些,诗词一道甚少涉猎,这张公子等人终日浪荡,但是才学是有的,我读过他们的诗,不算差的。”
李修涯笑了笑:“放心,诗词嘛,正好我也会亿点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