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几人靠近大门,早有人发现了李修涯。
惊喜大叫着,然后跑开了。
李修涯伸手,想要拉住他,却是晚了一步。
你倒是给我带路啊,这里这么大,我特么不熟啊。
不过见李氏宗族好像也挺庞大的,李修涯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可以与张寒闻先成三人交上朋友了。
张寒是官二代,闻先成是富二代,程鹏出自世家,虽然是世家中的纨绔。
而李修涯呢?没点后台,是如何与这几人交上朋友的?
现在李修涯终于明白了。
张寒不是第一次来,见李修涯愣住,笑道:“修涯兄许久未归,怕是连自己家都忘了?”
李修涯摇头苦笑道:“这几个月在卫国待得久了,回到燕国竟是有些陌生,所谓近乡情更怯,大抵是如此吧。”
近乡情更怯?
众人微微咀嚼了一下,深知其中的道理。
“修涯兄的文采更加好了,我们在家里可是没少听说你的风采,那将进酒,雁丘词等诗更是早已经传到燕国,进而传遍整个东元了。”
张寒领着众人来到李修涯的家,出乎意料,李修涯的家相当的寒酸。
一间破房子,没有邻居,就这样孤零零的伫立在风雪之中。
“这是我家?”
李修涯指着摇摇欲坠的房子,有些惊奇。
张寒笑道:“应是洪水损怀了,李兄又不在家里,无人修缮,自然破落了。”
呵呵...原身原来过得这般清苦啊。
正此时,身后来了一大群人,将众人围了起来。
张寒与程鹏看清来人,上前行礼道:“见过老太爷。”
老太爷?李修涯也连忙上前躬身。
“修涯见过老太爷。”
李老太爷看起来约有六七十的样子,不过精神很好,眼中并无寻常老人的浑浊,而是清明一片,脸上有些斑点,瘦骨嶙峋,手执拿一根龙头拐杖,不怒自威。
“我家麒麟儿回来了,怎么不来堂前拜见?”
老太爷身后应该就是李修涯的叔伯兄弟,不过李修涯一个都叫不出来。
“老太爷恕罪,修涯本是想回家安顿一下再来拜见,却不曾想家中已经破落至此了,惊扰老太爷,修涯有罪。”
老太爷呵呵笑道:“早些时候就听闻你考上了举人,这是我们李家的大事,这间破屋自然不适合你居住了,我们早就给你新修了间新的,走,太爷带你去看看。”
老太爷拉着李修涯的手,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看得出来老太爷在李氏极有威望,在他说话的时候,身边众人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敢有丝毫的打扰。
“你自幼父母早亡,氏族里虽有帮衬,但到底也是有所怠慢于你,希望你不要计较。”
老太爷与李修涯两人迎着风雪走在最前面,身后众人被甩出一段距离来。
“太爷说得是哪里话?修涯既然是李氏族人,自然不会心存怨怼。”
老太爷闻言呵呵笑道:“你能这样想,太爷心里高兴,李家祖上也曾经出过不少官人,不过太爷这一支便是无一人考上科举,你是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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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李氏第一人,李氏以你为荣。”
“太爷言重了,修涯不肖,不过是姑苏乡试末席,当不得什么荣耀。”
“呵呵,乡试之事我自有计较,末席又如何?你的诗词文采天下无双,便是整个东元的少年英才加起来,怕也是抵不过你,你休要妄自菲薄。”
李修涯连连称是。
“你是我李氏的榜样,也是崛起的希望,太爷盼望着你春闱高中,光宗耀祖啊。”
李修涯闻言,为难道:“恐怕要让太爷失望了。”
老太爷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修涯解释道:“想必太爷也知道,修涯刚刚从卫国归来,而在卫国期间,陛下已经封修涯为飞鱼卫都指挥使,修涯已经是朝廷命官了。”
“飞鱼卫都指挥使?这是个什么官啊?”
“飞鱼卫隶属枢密院,乃是禁军之一,都指挥使是个从三品的武职。”
听到是从三品,老太爷微微一惊。
“那岂不是比县太爷还大?”
李修涯应道:“官阶来说的确,但两者之间并无从属关系,我是管不着县太爷的。”
老太爷窝在陈安太久了,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太爷了,听得李修涯的比县太爷还大,自然欢喜异常。
“我已经是官身了,还是武职,便不能再考科举了,所以春闱我是不能再参加了。”
听到李修涯不能参加春闱,老太爷脸色一变。
“你的官虽然大,但到底是个武职,比不得其他的尊崇,陛下也是,明明你有惊世的文采,为何要封你一个武官?”
李修涯怕老太爷生气,也不敢说是自己请求的,为的就是不考春闱。
“陛下有这个旨意,修涯也很无奈,总不能抗旨不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