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男子使劲扒拉对方的手,压低嗓子说:“松开,没钱还想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
“可是我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我的钱和妻儿全都抵押给你了啊!您,您就再多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够了,求求您……”
“关我屁事!”
富态男子一脚踹开身虚体弱的男人,听到胡同口响起脚步声,赶忙顺着另一边溜走。
瘦弱男人穿着单薄布衣,被踹倒在地上,却仍旧精神恍惚地往男子离开的方向爬,“就给我一点,一点就够了……”
一双绣有并蒂莲的淡紫色绣鞋停在他眼前。
男人眼神空洞的抬头。
温柔声音如春风般送入耳畔,“把妻儿都抵押了?”
“是,是……呃……哈啊……”
下一刻男人陷入永久昏迷。
放下手中成衣袋子的周薄轻,从口袋里抽出干净手帕,随手擦拭,面容端肃冷峻。
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便可以拼凑出事情大概的轮廓,此人是吸/食/鸦/片的瘾君子,已经疯得无药可救。
“良人也觉得这种人很可恶吧?”茯苓侧目看着出手的年轻军阀,轻飘飘的说:“为了那玩意儿,好端端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周薄轻不语。
两人随后往胡同深处走了一阵,走到一个破棚子不远处,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精神萎靡的人,个个形如鬼魅,骨瘦如柴,却一脸醉死梦生。
渝州繁华背后,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