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芊芊看向我，我并不意外，因为这一路上，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总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见她看我，便趁机说道：“芊芊，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老于头儿去卫生间了，这里没别人，你只管说就是了。”
芊芊闻言，张了张嘴，但又立即将嘟了起来，没有说话。
“这样吧，你先不用说，让我猜猜可以吗？如果我猜对了，你再告诉我，也不算是违诺。”我引导道。
芊芊冲我点了点头。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道：“我猜这件事应该与若灵有关，对吗？”
“嗯嗯！”芊芊连连点头。
“芊芊，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都已经猜出来了。”我继续道。
话刚出口，只见芊芊神色忽然失落了几分，仿佛终于突破了心理防线，道：“凡哥，我跟你说了吧，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说吧，你早就该说。”我调侃道。
“凡哥，你知道吗？若灵姐姐为你……为你……”芊芊再次哽咽了。
“她为我？为我做什么了？你快说啊，你可真急死我了！”本来我就有点习惯性紧张，现在听芊芊说半截的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姐姐为你付出了两成功力！”芊芊几乎是喊出来的。
仗着候车大厅人多，人声嘈杂，她的声音瞬间被湮没了。
“两成？不是只有一成吗？那一成呢？”我脑海中出现了她给我小纸人的情景。
话音未落，一道闪念划过我的脑海，冲口而出道：“那个药？那个帮我快速复原的药？不是你给我的，也是她的？对不对？”
“药确实是我的，只不过上面加了姐姐的一成功力，不然你不可能好这么快的，你是不知道你昨晚受的伤有多重！”芊芊眼中含泪地解释道。
“她这么做是为什么？”我自问道。
“凡哥，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的。”芊芊擦了擦眼泪。
此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若灵只是为了让我可以尽快上火车，去白云观拿药救人。
或许……
更深一层的原因，我不敢去想。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芊芊，失去两成功力的她会怎样？”
芊芊摇摇头，道：“每个人的表现会不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骤然失去两成功力，一定会造成比较明显的损伤的，比如说突然衰老。这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闻言，我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连嘴唇都跟着痉挛了一下。
我连忙拿起手机，准备给她发信息询问。
“凡哥，别发消息，别发！”芊芊将手放在我的手机上，道：“一方面是姐姐千叮万嘱不让我告诉你，免得你为此事烦心，我答应了姐姐，我不想让她知道我食言。”
“另一方面，现在姐姐需要静养，只有足够的静养，才能尽快修复由于功力骤减而带来的伤害。”
听了她的话，我又慢慢将手机放下了。
“凡哥，说到底，这件事都怨我，都怪我心里藏不住事。”芊芊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