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棠故弄玄虚地掏出了一个罗盘:“这巫蛊之术倒不难破,只需找到根源将其毁去即可,倒是贵人身上的毒……时日久远,深入脏腑,就有些棘手了啊……”
陆晚棠话音未落,便听叶天佑惊讶道:“什么毒?”
陆晚棠甚是嫌弃地看了一眼叶渣男:“贵人应该已经中毒一年了,也正是此毒使他双目失明,皇上您都不知道?”
叶天佑没有心思理会她话里的讽刺,一年前,正是他最宠爱谢锦鸢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满心满眼只有谢锦鸢,根本不知道司宸玉是什么时候中的毒,怀着满心的愧疚,他忙道:“大师若能解毒,朕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皇上放心,假以时日,草民定能成功解毒,只是,这毒有些麻烦,草民恐怕要留在贵人身边一段时间。”当然根本没又陆晚棠说的那么麻烦,她只是不想做太监总管了而已。
叶天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并且立刻吩咐人将承君殿偏殿打扫出来,还承诺了在陆晚棠“解毒”的时候,绝不会有第三个人打扰。
陆晚棠达到了目的,便带着叶天佑等人去解决巫蛊之术的问题。没过多久,几人就跟着罗盘指示的方向走到了太医院,最终停在了陈安居住的房间外的槐树下。
叶天佑命令几个小太监拿着铁锹和铲子开始动工,没过多久便挖出了一个有些陈旧的巫蛊娃娃,上面赫然便是司宸玉的生辰八字!叶天佑的脸顿时黑了,咬牙道:“这是谁的房间?”
“回皇上,是太医院院首陈安。”
“把他给朕带过来!”
陈安被押着跪到皇帝面前时,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待叶天佑质问他时,才连成喊冤:“皇上,臣冤枉啊!臣从未见过这个娃娃,更不敢谋害皇贵君啊!”
陆晚棠装模作样地围着树绕两圈:“皇上,依草民之薄见,这应当是一个阵法,专门用以掠夺他人的气运和生机。如果草民没有看错的话,受益者的娃娃应当就在东南角。”
叶天佑闻言,给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跑到陆晚棠所指的地方开始挖掘。
当陈安看到陆晚棠时,一脸的难以置信,满脸写着“这tm和剧本不一样啊!”而陆晚棠只是回了他一个恶意的笑容。
没过多久,小太监就在陆晚棠所指的地方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只是上面写的却是谢锦鸢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叶天佑只看了一眼,就将它狠狠摔在了地上:“谢贵嫔人呢?”
“回皇上,谢贵嫔刚刚派人来报,贵嫔娘娘她……流产了。”
“什么?!”叶天佑虽然对谢锦鸢失望,但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还是有点期待的。
陆晚棠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十分做作地摇了摇头:“承受不了太盛的气运,缘是自己福薄罢了,人心不足啊!”
这句话又提醒了叶天佑?谢锦鸢就是那个所谓的受益者,他咬牙道:“押上陈安!摆驾未央宫!”
谢锦鸢在未央宫里等到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再谢,终于等到那声熟悉的“皇上驾到——”。她赶紧摆好姿态,那一声悲悲切切的呼唤还未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看叶天佑这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不是来安慰她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陆晚棠在叶天佑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这位娘娘的样子……可不像是刚刚流产啊……”
“你说什么?”叶天佑果然被她的话引起了注意。
陆晚棠立刻低头,惶恐道:“草民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放心说便是,朕绝不怪罪。”
陆晚棠心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被气死也不关我的事:“回皇上,这位贵嫔娘娘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刚刚流产的女人,而且……而且这未央宫中的阴气,也重了些……”
叶天佑现在对“阴气”这两个字极度敏感,立刻让人搜查,陆晚棠当然不会让他失望。小太监们在这里找到了两个写着叶天佑自己和张皇后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
这样一来,谢锦鸢在叶天佑这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形象骤然崩塌。又想到刚刚陆晚棠说的“不像刚刚流产”,他就直接理解成了“不像怀过孕”!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谢锦鸢脸上,谢锦鸢娇嫩的肌肤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叶天佑却丝毫没有曾经的怜爱:“贱人!”他再次抬起手,正想打第二下,却被陈安挡了下来。
叶天佑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指着二人的手气得发抖:“难怪,难怪有那种阵法,你们这对奸夫**,早就暗通款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