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物在我心中留下一个阴影,我迟早有一天是要解决这个阴影的,不然我这辈子就到这了。”
秦子越赞赏的看着林沐天,很多人面对恐惧的第一反应不是面对,而是逃避。
逃避心魔,逃避恐惧,可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吗?
终归还是要面对的,这就是劫,需要逆天而行的修士们去渡的劫。
“不愧是师兄,道心坚稳,即使有心魔作祟,却能逆流而上,勇敢的面对它。”
听到秦子越在赞誉他,林沐天不禁失笑了一声。
“别取笑我了,倒是你,你不怕我说的那魔物吗?”
林沐天严肃的看着子越,他并没有嘲讽秦子越的意思,而是很认真的在向他询问。
他们都很年轻,碰到那样的怪物,会因此恐惧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子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他的目光像是要穿透这片天空,去看那万古不变的青天。
“怕啊,我曾经因为胆大,和同伴一起出去游历,结果碰到了我们无法抵挡的凶兽。”
“可那时的我却太过胆小,只想着逃离,却因此而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秦子越说话时,言语中带着一股懊悔的意味,林沐天只能静静地听他诉说着往事。
“后来,我便不再怕了,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东西很多,可如果我只是一味的逃离,最终只能见到那些我最爱的人,我最亲近的人倒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
“就像战乱,瘟疫这些东西一样,对世俗之人来说,是他们无法抵挡的东西吧?可最终还是要他们自己去扛起这片天。”
秦子越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起来,他转了个身,靠在身后的护栏上。
“比起心魔和自己的恐惧,我更怕的,是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些我想保护的人。”
听子越说到这,林沐天看向秦子越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白子越经历过什么,但他能听的出来,他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说的对啊,如果有一天,魔煞狱的魔物像荒魇境的恒兽们一样跑了出来,我该怎么办?
是逃跑吗?可又能跑到哪里去?我跑了,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师尊他们怎么办?墨玄阁怎么办?
让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都被毁灭,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是啊,比起心魔和恐惧,我们更怕的,是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些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最终看到他们倒在自己面前,而自己除了无力的哭泣,却什么都做不到。
“小师弟说的对啊,在此之前,我虽然打定主意要直面这份恐惧,可在心里却还有些畏缩,现在不一样了。”
看着林沐天眼中那坚毅的神色,子越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少主,你们在干什么呢?”
两人正聊的交心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他们耳边响起。
向声音源头看去,只见婉舒身着一袭黑白相间长袍,可就是宽松的长袍也挡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
青丝如瀑般垂落下来,一双剪水秋眸仿佛能看透人心,挺翘的小琼鼻如同是用白玉雕刻出来的,不染口脂的朱唇有着一股自然之美。
“婉舒啊,没什么,和师兄聊一点家常。”
听到他的话,婉舒不信任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陛下你还聊家常?
看着婉舒那极其不信任的眼神,子越只能默默的转过身去看空中的云海。
“师妹有什么事找小师弟吗?”
婉舒的一双美眸滴溜溜的转了转,脸上突然升起一丝红晕,然后狡黠地看向秦子越。
“少主,你说好亲手缝制,要送给我的肚兜呢?”
???
秦子越刚转过头,然后就听见婉舒说的惊天之语。
啥玩意?
周围的修士们也是一脸吃惊的看向辰渡三人这里。
林沐天先是一件惊愕,然后则是一脸佩服的看着秦子越,还暗中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去,林沐天你不要这个时候添乱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