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大事不好了!”来人甫一进门,便慌张道,此人约莫半百,体型消瘦,脸色青黄,穿着华丽锦衣,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
“周大人,何事如此慌张?”独孤烈道。
“那批盐出事了!”周定山焦虑慌乱溢于言表。
独孤烈叹道:“此事是如何被人发现的?”
“是周巴,他最早发现京城出现了朝歌城的那批盐。”周定山道。
“为何你们如此不小心?”独孤烈道。
“我们根本没有在这销售,所有的都运到了朝歌!”周定山道。
“现在京城出现了,任何人都能想得到是盐道司出问题。”独孤烈道:“当初说好的,不能在大周销售,为何你们却要冒如此大风险?”
周定山道:“我们已经查过了,没有人有嫌疑。”
独孤烈道:“蠢材才会如此不小心,青州府那两个现在怎样了?”
“正在大牢内!”
“让他们招供吧!”独孤烈道。
“皇上已经问话了,如何还能招供?”周定山疑惑。
“既然问过话了,还秘而不宣,皇上显然也怀疑到盐道司尤其是宗人府内有人出问题了,如果一开始就怀疑是他们做的话,就不至于当初将技术上供给皇上了!”独孤烈。
“所以……”周定眼眸山闪烁着光芒道。
“顺便赶紧把那条线的相关人员清理了!”独孤烈道。
周定山告辞离去,但是不足一个时辰,他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道:“青州那两位不见了!”
独孤烈道:“怎么会不见得?不是在吏部大牢吗?”
周定山来回踱步:“前天就不见了,收监的只是说内务部的人要审讯他们,人提走后再也没回来。”
独孤烈皱眉:“知道是哪个内务府的人提走的?”
“是宫中公公!”
独孤烈脸色一变,望着周定山道:“周大人,现在回去,什么事也别做,此事你全不知道。”
周定山一愣:“六公子……?”
独孤烈道:“听我的,什么事都无须去做,也不必慌张,此刻需要的是冷静,什么事都不需要做。”
周定山思索一番,便再次离去,而独孤烈则是安排了另外一辆马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
当凌心安的身影出现在顺天府前时,黄少华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外面围住顺天府的外来和新进商会,气势汹汹的在门口叫嚷,对于京城出现如此之事,被压抑的商会们此时已经控制不住。
众商会看到凌心安,虽然不熟悉,但他的事已然听说,纷纷向前问候,凌心安一一拜谢,但凌心安并没有进入顺天府,门口张望一下便离开。
从人群中离开,凌心安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再次出现时,俨然是另外一个人,走进大街,彻底消失在人群之中。
城西永济桥,千年名桥,乃是商朝著名建筑师央子所建,这座遭受了千年风吹雨打的著名古桥,见证了这个城市更替,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永济桥上游人如织,站在桥上观赏桥下流水人家,两岸青石矮巷,游人穿梭其中。
凌心安来到一户工匠门前,一个壮硕的中年汉子正在叮叮当当的敲打着一副铁具,见屋内无人,凌心安道:“一锤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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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多少锤?”
汉子看了凌心安一眼:“小哥买锤还是买铁?”
“锤子个锤!”
壮汉转身,将布帘打开,凌心安随即走进,布帘之后,是一个四合院,坐落在永济河畔,院子干净整齐,被中间一棵树遮盖,既能遮风避雨又保持了阳光充足。
打开中间一间房门,门后,钟无盐和另外一道人影立即行礼道:“参见大人!”
凌心安坐在主位,望着另外一人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孙小兵吧?”
那人抬头,露出一脸黝黑憨厚的笑容道:“大人,记性真好!”
凌心安道:“当初上课的时候,你就一话多之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总是得罪人。”
孙小兵憨笑道:“大人,过目不忘!”
凌心安道:“好了,少来马屁,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现在整个京城是怎样?”
孙小兵道:“大人,您之前的安排全部都部署下去了,精盐的耳已经放下,就等着看鱼群了,国公府那边,虽然并不是我们的重点,但小的追查一番后,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半年前,国公府曾经派出一帮人去了蜀州,那时候正值大人您送物资到边陲之地,却不是运送物资去那边,当初大人您将那位中途离开的掌柜画像交给我们,追查之后发现那人和君器阁下面的一个小掌柜有七分相似,联想那段时间大人您被人算计,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国公府的人去谋害大人。”
凌心安皱眉:“国公府和凌府并无嫌隙,朝廷上也算是一派的,为何国公府要算计于我?”
“大人,您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整个京城都在盛传您的改革,尤其是精盐。”
凌心安恍然大悟:“看来国公府和凌府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而独孤烈,这几天接触下来,他是一个极其自负和自傲的人,说不定对我下手的正是此人,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还有别人。!”
孙小兵道:“是的,大人,此人心胸狭小,睚眦必报,极其自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