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赞同,表示不可思议。
霓裳开口道:“今日总算明白为什么男人叫臭男人了,原来是你们生怕日日沐浴将人之精气冲走,说什么违背道德,只是为自己懒惰寻得一块遮羞布罢了,而我们女子每日沐浴,也不见如此?”
众人明白过来,顿时哄堂大笑,那人羞赧,恨不得找条缝出来钻进去。
带众人安静,凌心安开口道:“南方炎热,一年四季如春夏,许多南方人士,终生见不到一片雪花,我小时候时常听父亲感叹不适南方之气候,于是就向往北方之地,听到母亲说朝歌四季分明,冬天雪花飘落,天寒地冻之中堆积雪,打雪球,骑马飞驰,而在肇州,我们从小只有下河捉鱼,上山抓鸟,想看雪,还是我几年前第一次跟叔父去蜀州学习,第一次见到了大雪,也第一次见到了塞外草原,当时的我,实不相瞒,我哭了,从未见过天地间有如此美景,让人不胜忘怀。”
众人讶然,随即恍然,一个从小在南方出生的北方人,从未见过雪景,第一次看的时候,能不觉得惊讶才怪,尤其是独孤烈,深有同感道:“李兄的感受不才深有同感,在未去苍州以前,家中长辈便告知,南方虽炎热只需注重饮食,无需带过多财物,不才以为,我们大周,只有朝歌和金陵才是物产丰富之地,哪知到了苍州之后,我们金陵有的,苍州一个小小的州,都有,我们金陵没有的,他还有,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当地美食更是让人流连忘返,南方人虽然皮肤黝黑,但是实力一点也不弱于我们北方,而且几乎是全民练武,我们去了也不敢过分嚣张。”
众人笑道:“六公子,是不是真的?”
独孤烈道:“莫非你觉得不才是欺骗各位?”
那人讪讪,连呼不敢。
凌心安开口:“独孤公子此言不过是一部分而已,南方人士之所以相对娇小,是千万年的演变而成的,各位都听说过南方十万大山,瘴气,毒虫猛兽不计其数,南方不似北方,平原丘陵居多,南方是高山峻岭居多,一年四季雨水充沛,四季炎热,植物生长之快匪夷所思,而植物多了,吃植物的动物便多了,吃植物的动物多了,猛兽也便多了,猛兽多了,那些毒虫又跟着多,人想要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生存,他必须进化成能适应这样的环境,试问个个细皮白嫩,走在山野间就是明摆着告诉那些猛兽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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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口的饭菜,如果身形不矫健,猛兽在后面追,没两步就一口咬到,说不定猛兽们觉得你肉质不够鲜美,把你咬死还不吃,嫌口味不佳,丢在一边喂了毒虫,岂不枉死了。”
众人从未听过凌心安如此话语,顿时被他的话语所逗乐。
霓裳笑道:“李公子真会说笑,你怎就知道猛兽觉得我等跑不过它们的就味道不佳了?”
凌心安道:“这个就跟人吃猪肉一样,一条猪出生到死从不挪动的,人吃了那一身肥肉都觉得腻,如果这头猪每日奔跑的,哪怕是肥肉,也会觉得肥而不腻。”
霓裳掩口笑道:“奴家说不过你。”
凌心安举酒:“独孤公子去过苍州,应该感受最深的不应该是这些吧。”
独孤烈想了想道:“确实不是这些,而是让我也感到人之渺茫的事,与我们北方最大的区别。”
有人立即开口询问:“六公子,是何事?”
独孤烈道:“台风!”
“台风?”其余之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台风为何物。
“那是天地间最伟大的力量,台风来临,我见到过无数水龙,从海中倒灌天空,无数树木,船只,房屋,人畜被吸附天空,然后飓风伴随暴雨雷鸣,所过之处,一片夷平,待台风停止,无数的树木杂草船只房屋人畜还有数不清的鱼类大大小小从天降落,砸回人间,任何人在这些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简直就是末日降临,比起山崩,我可以急速飞奔尚有一线希望,但在台风面前,我毫无生存之可能。”
众人脸色有点发白,有人问:“六公子是如何躲避过去的?”
“我是躲在地下室内,透过气口目睹一切,不然早就完了,所以李兄所言,不才深有感触。”
众人齐齐感叹,凌心安点头:“我老师常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所以自那看雪之后,我便知道我与学院再无缘分,从此只做一介商贾,可以四处游荡。”
独孤烈闻言:“不知李兄所做何事,不才恰好也是一介商贾,看你我是否有无合作的可能?”
凌心安望着独孤烈,目光闪过惊喜,然后惊讶:“独孤公子,你的生意早在蜀州便听过,这全天下就数你的最大,我这小小生意,怕入不了你眼呐!”
独孤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生意无大小,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凌心安笑道:“不亏为独孤公子,一语道尽我们商贾本色,世人皆看轻我们商贾,以为我们无奸不商,殊不知,若没有我们,这天下该是多么无趣。”
“各位,试想一下,若无商贾,这天下全都是自给自足,那物资何等贫乏,就比如你我今晚喝的这西域红酒,如果不是商贾,金陵能喝上这醇香之酒吗?你我能在此举杯交箸,共饮一杯吗?若无商贾,能有这琳琅满目的食物?那今晚我们坐在这,还能有什么可吃喝的?无非西北风而已。”
众人莞尔,对于凌心安自卖自夸,也不点破,纷纷敬酒吃喝,此刻,对于凌心安,众人再无排斥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