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说道:“是五千两黄金。”
此话一出,整个隔厢内针落有声,望着曹俊,刘公子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反观曹俊,怡然自得的自饮自斟。
“这位兄台是不给面子咯?”刘公子气势汹汹道。
曹俊冷笑道:“你不是不给我面子,是不给某位大师面子,你莫非以为一位大师的诗歌跟你那狗屁不通的还能更便宜?”
此话一出,刘公子顿时面红耳赤,盯着曹俊如一头猛兽道:“哈哈,我倒是想看看哪位大师如此狂言,居然能让一首诗歌值千金!”
曹俊叹道:“唉,可怜的人呐!”
刘公子怒道:“哼,有本事就写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曹俊摇摇头对着婷婷欢欢道:“两位,笔墨伺候。”
后者欣然转身拿起笔墨摊开白纸,只见他挥笔极迅如龙,一首诗歌跃然纸上:
皎皎江女月中游,迢迢汉子舫中坐,
百花争艳百花开,年华轻捐作何求,
狂蜂浪蝶皆成性,百舸争流亦徒然,
常将冷眼观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
此诗一出,顿时惊呆众人,如此赤裸裸的讽刺和嘲讽,尤其是刘公子,此时脸色羞红的无地自容,望着曹俊,目光透出怒火:“还未请教。”
曹俊笑道:“不才曹俊!”
此话一出,刘公子等人则是一怔,然后望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道:“原来是文殊学院有名的十大才子之一的曹俊!”
曹俊微微点头,凌心安恍然大悟,他只是想不到眼前这位一直试探自己的人居然是来自本地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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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了文殊学院,就是不知道认不认识吕奉先。
“哼,我们走!”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火辣辣的目光,刘公子只欲找个地缝钻进去,和曹俊对比,自己是个考了几年文殊学院都没考进的学子,之后过了年龄,便回到本地,做个小秀才,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和家境殷实,天天吟诗作对,醉生梦死。
隔厢内再次恢复清净,凌心安抱拳道:“原来曹兄是文殊学院,久仰久仰,难怪难怪!”
殊不知,如果此时是真的凌心安的话,他一定会说我也是文殊学院的,你应该叫我师兄。
只是凌心安根本没去打听。
芳菲脸上闪过讶色转瞬消逝,婉君显然是早就知道,所以风淡云清。
“为我们的曹才子干一杯!”凌心安道。
芳菲和婉君则是欣然答应,显然曹俊的一首诗已经成功的激起了芳菲的兴趣,望向他,目光明亮。
婉君则是笑盈盈的给人斟酒,对于他的才华,早就熟悉。
芳菲望着手中的这首诗,目光柔和,笑道:“多谢曹公子!”
曹俊忙道:“此首哪能赠送芳小姐您呢,不过是打发那些无聊的家伙而已。”
芳菲笑道:“就算如此,如此斯文骂人。曹公子不愧为十大才子之一。”
曹俊连忙摇手道:“不,不,虚名而已。”
“曹公子,不如再多做一首,菲儿姐姐今晚获得花魁,就以这为题材,不知如何?”
曹俊道:“也罢!”
欣欣春色上高台,一烟白雪宿雾开。
青柳花魁鸿已去,百鸟齐飞燕初来。
酒炉馥郁熏歌扇,锦瑟丁宁侑客杯。
秉烛寻芳君莫倦,欢游散尽才徘徊。
此诗一出,就连凌心安都感觉此子确实才华横溢,但看芳菲和婉君二人,望着曹俊的诗词,目眩神摇。
曹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还是远远不如夏兄此等豪迈啊!”
话落,芳菲和婉君二人如被雷击,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神色闪耀着光芒。
凌心安笑道:“万万不如曹兄,只是夜色已深,夏某该回去了。”
说罢,站起身来朝三人行礼。
曹俊惊起道:“莫非曹某礼数不周,让夏兄生气了?”
凌心安摇头笑道:“今晚能和青柳河最为出名艳丽的两位佳丽共饮,又能偶遇十大才子的曹兄,此等际遇,堪称奇迹,怎能说招待不周,在下该回去了,不然……”
曹俊笑道:“既然如此,那曹某就不挽留了!”
凌心安告辞,正欲离去,芳菲的声音响起:“夏公子如此牵挂家中娇妻,真是羡煞旁人,只是今晚小女子获得小小虚名,真的很希望夏公子也能赋诗一首。”
凌心安笑道:“我是粗人一个,不会赋诗。”
芳菲道:“莫非夏公子还是取笑我和婉儿妹妹?”
凌心安暗遭,这女人太厉害了,时时以弱女子身份自居,让人无法平等视之,苦笑一声:“那好吧,只希望各位看了别笑。”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引自:《泊秦淮》杜牧
落笔之后,凌心安飘然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