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城的一家酒馆里,此时热闹非凡。
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不约而同的聚集在酒馆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听着一位年轻人讲述着今日下午的赛况。
由于早晨假赛事件的影响,不少人都没怎么再关注下午的比赛,观赛的人员都少了许多。
可是老百姓来吃饭的时候,见到有人扎堆凑热闹,时不时还发出惊呼与掌声,也便有了好奇之心。
前来驻足一听,才知道,小伙子讲的竟然是下午的赛况。
这个年轻人口齿清晰,吐字圆润,讲起经过来,也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比那说书的老先生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便收获了许多掌声,店家见到这种情况心里是美滋滋的,毕竟有这种人在,店里的生意非常兴旺,所以年轻人的饭钱酒钱也全都免了。
“这么说下午那几场比赛没有假赛了?”。
“啪!!!”,年轻人一拍桌子,喝道:“他李季敢?听说早上的假赛激怒了当今摄政王。听说那摄政王放出话来,若是李季再敢弄虚作假,就咔嚓!!!”,年轻人说着,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
“哎呦!那这可亏大了!那小哥快给说说,这胜负如何了?”。
“胜负?那还有用猜?自然是星剑学院赢了!只是......”,年轻人说着估计停顿了一下。
“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周围的人催促道。
“只是这过程那是相当的精彩,你们没看着真是可惜!”。
“那快讲讲,给大伙讲讲!”。
年轻人摆了摆手,咳了两声,“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讲了一下午了,嗓子都快说哑了。”。
“最后一遍,最后一遍,我们给您斟酒!”。
年轻人最终还是架不住在周围的热情,只得端起一碗酒,准备将其一饮而尽。
可就在端起碗的一瞬间,一位男子从酒肆门前经过,年轻人的眼角即刻闪过一丝精芒,随即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推开围观的人群,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了。
刚刚围观的众人,见小伙跑了,无一不感到扫兴,两口干掉自己碗中的酒,便去寻找别的酒馆,看看有没有说书先生。
没有了热闹看,酒肆的生意很快就稀少了起来,老板也非常不满足的连声叹气。
年轻人一连转过好几条巷子,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换了一身外套,重新整理了发型,这才又回到街上,三两步,便赶在了刚刚经过酒肆门口的男子身边。轻声说道:“宗主,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武烈此时正朝着临渊城而去!”。
原来,这名男子正是流星刺程云。
程云在寻找钱元无果之后,无奈之下只得让千足殿帮自己寻找。
在得到钱元躲在通天学院的消息后,程云感到非常意外。因为在程云的印象里,钱元与通天城的那些老爷们,可是没有半点交情的,更别提那个小心眼的穆远山。
可是,这毕竟是千足殿给的消息,程云只得将信将疑的信了。
反正程云觉着,自己该付的钱已经付了,剩下的事情,就完全交给千足殿好了。
然而计划里,关于陷害武烈的传言,到底还是失败了。
程云自己也没想到,深渊的这些人竟然如此冷静,自己的骨干被杀,还能这么沉得住气,而那些谣言,在临渊城只传播了几天,就彻底没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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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云觉着,既然挑破深渊不行,干脆就挑拨武烈。
认识武烈这么久,对于这个老对手的性格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虽说武烈看上去要比钱元冷静的多,可那终究是表面现象。
两个人虽说脾气都有些暴躁,可是钱元这个人,暴躁归暴躁,心里却可一点都不犯迷糊。
而武烈,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莽夫。
于是,程云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杀害武常,激怒武烈。
程云听到手下的汇报,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走到一个耍杂技的摊子前,一边看欣赏着杂技,一边轻声问道:“这么说,武常已经死了?”。
“没错!方鹤派人传信说,那武烈果然如宗主所料,见到自己的弟弟死亡,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去临渊城找那深渊算账!”。
一听这话,程云顿时拍手大喝:“好!!!”。
程云的声音很大,但是周围的人,都以为程云实在为这个耍杂技的少年拍手叫好,于是也跟着程云,纷纷叫起好来。
杂技摊的助手,一见这么多人叫好,连忙拿出铜碗,一个个递到周围的看官面前,祈求赏钱。
程云丢下两个铜板,便转身离开。
手下连忙跟上去,又小声说道:“宗主,我听说那深渊的言振风,此时也在通天城!”。
程云一听这话,不由的停下脚步,转过头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下属,“言振风也在通天城?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这则消息,也是方鹤传来的”,手下说着,四周看看了,确信安全后,又说道:“听方鹤说,那言振风之所以会出现在通天城,完全是为了她的女儿!”。
“他的女儿?”,程云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