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我的乳名。兰姐,多么亲切的称呼。望着朝思暮想的弟弟,我心头不禁一酸。眼泪模糊了视线。
弟弟,昔日的老同学,老邻居、相处多年的恋人,及后来一度憎恨的仇人。今天终于解除以往的隔阂,结成姐弟情谊。这其中的曲折经历,令人不堪回首。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结过弟弟双手递过来的奶糖,吃不下去。悲喜交加,无法对答。我深情地叫了声:
“兴安,我的弟弟。”
我们双手握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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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滚滚热流传遍全身。泪水滴到手上、糖上,激动得我们谁也说不出话来。
渡尽劫波情谊在,相见一笑泯恩仇。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眼前的兴安,才是我真心所爱的爱人。真想扑到他的怀里,与他热烈的拥抱、亲吻,但是,此刻我已经失去这个权利,我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姐姐。
许久许久,我才放开他的双手。他斜坐在对面的长条沙发上,与我说话。
他首先关心我进来刊大的学习情况,有寻问最近有发表什么东西,我曾在信中告诉他一些,现在他有关心地问一遍。
我给他讲了,写单位的那篇社会呼吁《麻痹必遭患,防范于未然》后的社会反响,深有慨叹,那是冒风险的事,下回不会再写这类文章了。
兴安也不赞成我写社会影响太强烈的文章。他说,如果再来一次大的运动,你这样动笔杆子的人就会倒霉,成为被打击的对象。还是写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学作品,同样可以达到锻炼自己,提高文学写作水平的目地的。他说得对,正合我意,我们就怎么写小说方面的事,谈了许多。
我又告诉他,前几天甘河的叔叔大爷来我家做客的情景,讲了他们对我父母与你父母的一些看法,很关心田姨和韩大爷的情况。也讲了许多他们对我们这一代人的殷切希望。
兴安听得兴奋,我说的也有精神。我接着又讲了一些最近发生的新鲜事,不知不觉时间飞逝而去。
听说,春辉在山东半岛始终也没考上学,在一家毛巾厂当徒工。兴安告诉我说;我们吹了。
“他父母让我毕业去山东,可我根本不想离家那么远。再说春辉有些像她妈一样,见人下菜碟,我很看不惯。所以,她提出来分手,我就同意了。”
春辉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优缺点我都清楚。她长得比我漂亮,是个五官健全的人。我不如她,我很清楚自身的不足,所以我不和她争爱情。
一切都过去了,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无影无踪。但人是从过去走过来的,过去塑造了我们现在,也将左右着我们的将来。要改变是不可能的,要完全的忘掉,更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就写诗这样说:
忘掉过去,
就等于背叛将来。
友谊、真理、事业,
本来是相辅相成的。
还是让我们,
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共同地探索,
人生的真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