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
鸣人的心境,也在一天天的发生变化。
虽然毕业不过小半年,但是他经历的事情却不少,阅历也在随着各种各样的经历不断增加,尤其是在天泉镇看到的忍者争斗,宇智波一族的惨案,这次中忍考试的遭遇,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矛盾,一桩桩一件件不断地影响着他的认知。
所谓的忍者、家族、忍村,由此构成的忍界。
越是接触真实的忍界,看到那些残酷的光景,他蜕变的速度就越快。
此时的他,跟刚毕业时的他已经完全不同,跟原著里那个几乎是活在童话里的主角更是天差地别,他现在至少不会在面对诸多难题和争端、缠绕在整个忍界,笼罩在所有忍者命运中的仇恨锁链时,根本拿不出什么主张,只会随波逐流,只会相信别人,相信人心,然后用强大的力量和个人魅力将矛盾压制下来。
这样的结果,等到他死后,谁都不知道忍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佐助起码还拿出了变革的主张,但是原著的鸣人...em.....
思维的不断转变,让鸣人终于把目光从不断变强的实力中转移开,而是放眼整个忍界,那些在仇恨的锁链中不断挣扎的忍者,在忍者的争斗中挣扎求存的人们。
他已经,很久没有把要成为火影的梦想挂在嘴边了。
这段时间,他经常一个人在后山某个安静的地方静坐思考,一坐,就是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直到天空明月高挂,他才起身返回。
然而,虽然没有拼命地修炼,甚至都没有用多重影分身之术增加各种经验,但是他的实力,却在不断的沉淀中逐渐稳固,隐隐有了某种新的变化。
就像是在参悟一样。
又过了几天,他突然在一处距离瀑布比较近的地方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很长的白头发,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而且看到他时他正趴在一处树丛边眺望远处的瀑布底,那里的水潭中有一些穿着相当清凉的女子正嬉戏着。
那男人显然是在偷窥。
但鸣人没有太过理会。
跟那些莫名其妙要给活人举办葬礼的奇怪癖好的忍者比起来,只是偷窥什么的,已经算是很温和的变态了,就算他不管,也会有其他人会制止这个变态大叔。
而且他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理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他最近隐隐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就能找到那三个问题的答案,甚至能隐隐感觉到困扰玄羽的难题究竟是什么。
然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那个男人好几次出现在他经过的地方,趴在草丛附近用瞭望镜看着远方的瀑布底下水潭里正在纳凉的女子,时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
面对这碍眼的一幕,鸣人不由得感慨了一下,村子的警备真是越来越差了,居然让这变态偷窥狂嚣张了这么多天。
他虽然懒得去管,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一直视若无睹。
既然一直没人制服那个变态,而身为木叶忍者的他又碰巧碰到了好几次,再这样什么都不做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这天,在再一次看到那个猥琐大叔后,鸣人没有再直接走开,而是叹了口气,然后飞快提炼出查克拉——
“风遁·大突破!”
唰唰唰!
强大的飓风陡然出现,速度极快地向着男人所在的地方席卷而去,庞大的查克拉幻化成的恐怖风压竟是将附近的一切卷了进去,地面就像是一张脆弱的白纸被人用笔狠狠划过一般,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辙痕。
碎石翻飞的同时,巨大的动静很快便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面对带着强大威势袭来的飓风,他的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如此高质量的风遁,施术者居然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年头的天才都这么恐怖的吗?
不过他虽然惊讶,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不消片刻,他便把需要发动的忍术的印全部完成,同样庞大的查克拉涌动的瞬间,他的身体便在彻底被飓风笼罩之前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是一般忍者,说不定会认为刚才那一下就把那个变态干掉了,但鸣人却是很快便感知到自己刚才的风遁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目光陡然一凝。
那个变态,是个高手。
果然又是一个有怪癖的强者么......
片刻后,他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查克拉,风之铠甲瞬间覆盖全身,同时一个念头发动起风遁体术,身体四周很快便开始环绕起阵阵劲风,让他的动作变得轻盈了起来。
他猛地转过身,而后朝前踢出带着残影的足技——
木叶流体术·风遁岚脚!
数道锐利的风刃飞快地向着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飞去。
砰砰砰!
风刃轰击在石头上,竟是顷刻间就将坚硬的石头打穿,剩下两枚风刃直接穿过石头去势不减地向着后面飞去。
那里看起来空空如也,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是在风刃即将掠过的瞬间,四周的空气却是剧烈晃动了起来,而后很快显露出一道身影——
“火遁·炎弹!”
那人快速发动火遁,吐出一片巨大的火球。
轰!
火浪和风刃交错的瞬间,半空中陡然绽放出耀眼的火光,而后很快便消散于无形。
鸣人缓缓收回脚,然后皱着眉看着不远处缓缓显露出的高大身影。
正是那个为老不尊的变态偷窥狂。
“不错嘛,小家伙。”自来也放下手,一脸欣赏地看着鸣人:“小小年纪居然就有这么强的实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到这话,鸣人脸上没有丝毫得色。
他最想得到的承认,是改变了他的命运的男人,对于其他人对他实力的认可,他早已波澜不惊,习以为常。
“你是谁?”
鸣人冷声问道。
他早就不是那个向往英雄的傻白甜了,面对此时这种状况,他本能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