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屋内,他没有看见大哥的侧脸,看到的,则是一团黑得发亮的头发,整个头颅全是黑发覆盖,分辨不出是脸还是后脑。
紧接着,那只惨白的手再次出现,缓缓的游动到黑发另一边,黑与白两种极端的对立色在此处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那四根锋利的指甲狠狠的插进满头黑发的头颅,仿佛都可以听到血肉的摩擦声。
见到眼前的一幕,傻狍裤裆一热,竟然吓得失禁了,整个人也接近崩溃的边缘,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堵上了,连吸一丝氧气都是奢侈。
他害怕到了极点,更是喊不出声,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有勇气,继续看着惊悚的一幕来折磨自己。
“老四!你又怎么了!老四!”
看着快要脱相的脸,糖球一句一句的叫声回响在整个大厅内,可是,傻狍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这时,插在头颅里的那只白手又动了,不缓也不急,一点点、一寸寸的拨开那乌黑笔直的秀发,同时还伴随着那诡异的笑声:“呵呵呵……呵呵呵……”
“他要干什么!难道是……”
此时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悲催少年现在的心情,如果可以立马死,他绝不会犹豫,与其承受视觉、听觉和灵魂上的折磨,倒不如痛快的死去,可是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傻狍子清晰的听到从头发里面传来撕扯肉皮的声响,这声响与笑声不同,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虽然不是自己的脸,但那种感觉就像在撕扯自己的脸皮,撕扯着自己的魂魄。
发帘越拉越大,渐渐漏出一丝白肉,只是瞬间,那丝白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液,紧接着第二丝第三丝……,红白相间的血肉让人眼花缭乱,最后分不清是白肉还是鲜血,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血肉模糊。
唐秋看着老四越来越夸张的脸也是惊呆了,会是什么东西能把一个傻乎乎的人吓成这样,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
就在黑色发帘快要拉到五官的位置时,那只惨白的手突然用力一扯,半头黑发包括皮肉全部被扯开,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也一同响起:“啊!”
傻狍子这次并没有吓得叫出声,而是嘴巴张得老大老大,大的快要与上颚脱了节,哈喇子顺着嘴角不停的躺着,两只瞪得比乒乓球还要圆的眼睛一翻便背过气去,不知是死是活。
屋内,盘膝而坐的老者缓缓睁开双眼,他摇头苦笑道:“哎!烟魂吓人的伎俩是越来越深入人心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个轻重,还是让她收敛点吧,别把人给吓死了,毕竟都是些孩子,这样对他们确实太残忍了点!”
见傻狍子突然晕厥过去,唐秋不断的晃动他的身体焦急的喊着:“老四!老四!你怎么了!快醒醒!”
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唐秋惊喊到:“谁!”
“大哥!快救命呀!有鬼呀!”何长脖跑在最前头急促道。
“鬼?你们也看到鬼了?”
对于何长脖等人也遇到了鬼,唐秋并没有太惊讶,老四都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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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能不信吗。
麻雀抱住唐秋惊魂未定的哭着:“大哥!呜呜,我害怕!”
“大哥,你们也碰到了?老四这是咋啦?”看着昏迷的傻狍子,何长脖问道。
唐秋道:“先不说这些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撤!”
何长脖带着哭腔说道:“我滴大哥咦!咱们还往哪撤呀?我们是从外面躲进来的,你是没看见呀!太他娘的吓人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那口井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绿光,而那不要脸的,竟然从井口慢慢爬出来的,披头散发的,而且还是白色的头发,把整个脸都盖住了,正一闪一闪的往我们这爬呢!而且骨骼还噼啪的乱响,这个慎人呀!幸好有老三在,要不然,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大哥嘞!”
唐秋听得脊背发凉,他看向癞蛤蟆问道:“老三,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胆量!”
癞蛤蟆得意的道:“嘿嘿,那是当然了,当时我背对着井口,谁知二哥和小五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而且手指指向我的背后,我问他们咋啦?可是二哥和小五吓得一直在磨牙,话都说不出,我当时也不知道身后有一只正在爬的鬼呀!要是知道我哪敢回头呀!”
“后来你还是回头了!”
癞蛤蟆唾沫横飞道:“是呀,当时我就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摸我的脖子,我还以为是老四偷偷过来吓唬我呢。
当时我就想起大哥对我们的教诲,遇事儿慌鸡毛!所以,我就淡定了,可我癞蛤蟆能饶了他吗?不把他吓尿血我癞蛤蟆还真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癞蛤蟆眉飞色舞的一顿乱吹,唐秋没好气的道:“别吹牛逼,说重点!”
“别急呀大哥!一下子说重点就没那意境了不是。”
可能是人多了,没那么害怕了,癞蛤蟆不急不缓的道:“于是乎,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一红一绿两快夜光石放到自己的下巴下,然后就潇洒的回了个眸,人家二少邪魅一笑逞轻狂,我癞蛤蟆也不差呀!最起码是回眸一笑百鬼嚎呀!”
癞蛤蟆无耻的夸赞自己,何长脖等人都装作呕吐的样子,癞蛤蟆无视了他们继续吹道:“我就端着两块夜光石翻着白眼,也学着二少邪魅一笑‘嘿嘿’!结果我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叫声,那声音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