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单独忘了,是谁当初极力扶持夜乘泽上位当皇帝,是谁日夜辅佐夜乘泽,是谁望侄子成龙。
都是夜逸寒,是他扶持和辅佐夜乘泽做这东凌的皇帝,他本有机会坐上这皇位,可是他不稀罕,也不屑于抢他皇兄的儿子的位子。
可惜这靖王自以为是,根本不知道这夜逸寒无心于皇位,反而觉得他这根本就是把夜乘泽当做傀儡皇帝养,这样这夜逸寒到时候取代这小皇帝就轻而易举了。
他心里这么想着,脑子也在飞快运转,嘴上傲慢地说道:
“皇上,小王并没有尊卑不分,小王这也跟着皇上行礼了,再说小王作为皇上的皇伯伯,作为皇上的长辈,不对皇上行跪拜礼也正常吧,皇上何必如此斤斤计较,要不然百姓还会以为他们的皇上就是个没有肚量的人。”
而小皇帝夜乘泽现在是真被他气着了,他感觉自己之前还没那么生气,现在才感觉是真生气,他说的头头是道的,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他在心里想着怎么斥责他,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他骂人和教训人的话实在太少了。
而旁边的夜逸寒看出夜乘泽这心里都在喷火了,他也是气愤不已,只是他这个毛头小子,哪能斗得过这只狡猾的又胖又丑的狐狸。
说他是狐狸都是抬举他,应该说他是黄鼠狼,没安好心才对,说话还臭的要死,他都看不下去了。
“靖王说这话就不合适了吧!皇上毕竟是皇上,不论你辈分如何,你都是皇上的臣民,臣民见了皇上要下跪这不是正常的礼仪规矩吗?
靖王连这个都不懂,看来这么多年的白饭都才吃了,连个礼仪尊卑都不懂,实在是丢我们皇室的脸面。”
靖王听着他的冷嘲暗讽,脸直接就变绿了,脸色难看的很。
“摄政王说本王不懂礼仪尊卑,那摄政王为何从未在陛下面前下跪过?摄政王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啊。”
夜逸寒听后冷冷一笑,不屑地看着眼前的靖王,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说本王啊,本王可是有陛下的特许,特许本王不需要在陛下面前下跪,无论是人前人后都是如此,陛下你说可有此事?”
夜乘泽感叹他家皇叔就是厉害,转眼就将这靖王怼的哑口无言,看的他是心服口服的,他发誓他要好好向他皇叔学习,要不然以后再被人这样欺负,可是丢大脸了。
“皇叔说的自然是真的,朕曾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也曾经下过这样圣旨。还有,靖王你此次前来究竟有何要事,竟然私闯刑场,也不派人前来打个招呼。”
靖王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么一致对外,这么欺负他一个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是他又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他又将这怒火压了下去,直视夜逸寒,却对着夜乘泽说道:
“小王今日带着楚生前来,就是为了小王儿媳而来,小王想知道,诗瑶她到底怎么得罪了摄政王,竟然落的如此凄惨下场。”
夜乘泽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还真有点可能相信他说的鬼话,可惜鬼话永远是鬼话,再怎么说它都是假的。
他虽然小了一点,但是语气上还是拿捏着自己的帝王威严:
“靖王,你竟然不知自己的儿媳妇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都来到刑场了,还能不知道你儿媳妇故意谋害摄政王的事?”
这下轮到靖王吃惊了,他之前以为是这摄政王故意打击报复他们,没想到竟然是这刘诗瑶故意谋害夜逸寒。
可是这刘诗瑶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去谋害夜逸寒?而且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发生的,他都不知道,当时也不在现场,这就有点难办了,但是他直觉这是夜逸寒的一面之词,根本不是事实的真相。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为他这死去的儿媳妇脱罪的时候,旁边的夜楚生才从惊吓中惊醒过来。
虽然看着这刘诗瑶被斩下来的头,他还是心有余悸,但是他也是一个心大的人,心里想着反正她已经死了,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她死就死了呗,她这个母老虎难道还能再活了不成。
而刚刚夜乘泽说的话,他可是全听进去了,他心想皇叔就够难对付的了,还有这么一个小皇帝站在他那边,他现在硬碰硬也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
再说那刘诗瑶死都死了,脸面早就丢光了,再说这脸面又不能吃,那么在意干什么,还不如赶紧认怂,他也好赶紧回他的温柔乡,过他的舒坦日子。
于是他见他爹还没吱声的时候,他赶紧从心地说道:
“启禀皇上,父王他确实未曾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也不会就直接这么匆忙的将我从床上拉起来了,而且这刘诗瑶已经不回家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反而放纵了她,让她犯下如此大祸,是我的不对,我这就立马休了她,立马写休书,从此她也不是我们靖王府的人了,还请皇上和皇叔网开一面,原谅父王的鲁莽之处。”
夜乘泽还是头一次见这夜楚生说话文文邹邹的,不过这过河拆桥的也不要太明显,这已经妻子刚死,就要把死去的妻子休了,这都是什么人啊?
人家都是生前休妻,他这倒好,还想休死去的妻子,这不是搞事情吗?这样做了,应该会有不好的报应吧。
于是他诚恳地提醒了一句:“夜楚生,你确定要休掉你死去的妻子吗?你不怕休了死去的妻子,以后会遭报应吗?”
而大大咧咧惯了的夜楚生哪会去管什么报应,他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报应”这两个字怎么写,所以他才不怕那有的没的呢,他以后还是会活的好好的,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一看,他们肯定没他长寿。
他特别肯定地说道:“启禀皇上,我确定要休妻,现在就要休妻,而且她能干出如此猖狂之事,我休了她也理所应当。”
等靖王听他说完这些,他的脸色一变,在他儿子刚说话的那会他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听到他儿子说要休妻那段的时候,他知道他拦也拦不住了,而且他现在也不能说不能让他休妻,说了也是打自己的老脸。
反正不论怎么说,他们今天都把所有的脸都丢光了,还丢的一点都不剩,都怪那该死的刘诗瑶,活的时候不消停,死了也得闹的鸡犬宁的,这让人进退两难的,真是该死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