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渊咧嘴依旧是一脸痞笑,他生得不能用帅形容,只能用美来形容。美得连女子都自惭形秽。不同在梦境的是,他的双眸就如鸽子血的宝石一般,血红透亮,鲜艳夺目。卧蚕处,绘有两条红色透金,如丝线一般粗细的花钿,再为他添上几分邪气。
他道:“我替你去如何?”
知年抬眸,马上露出一个笑容:“哟,在梦境里怎么求都不愿出手帮忙的一渊大哥,现怎么这么热心?竟主动要求帮忙。”
一渊道:“这不是瞧你在蜃的梦境里花了不少时间,又吃了不少倒胃口的食物,故而体谅你,让你多休息几天。”
知年嘴角抽搐两下。
故意恶心她的吧。
那壶不开提哪壶。
她瞪了眼一渊,装出一副漫不经心:“谢谢您的好意咧,不瞒你说,在蜃的梦境里,我悟出一个道理,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一渊不恼,笑意反而愈浓,眼底透出无限的宠溺,他重复先前那句话:“我替你去。”
知年努努嘴:“我可不敢让你替我去,万一你将天庭给掀了,等我去掉戴罪之身,我回哪?”
“自然是与我一起,咱们一起做个家。”
“喂,叽叽喳喳地说什么,能不能快点?”
走出门口的霁儿等不及了,催促道。
一渊轻轻朝瑜姬和霁儿的方向瞥一眼,一记眼风扫过去,霁儿来不及害怕便晕了过去。
瑜姬修为比霁儿高出许多,她没有晕,却避不开踉跄地后退几步,她手忙脚乱地接住霁儿,寒意将她身体从里之外,从外至里地包裹住。眨眼间,她和霁儿的身体都裹上一层寒白的冰霜。
瑜姬只能坐在地上,抱着霁儿,搓着双手呼着气。
知年无奈摇摇头,略带命令,语气强硬道:“放开我,此事不需要你插手。”
知年认真的时候,谁也劝不动她。
一渊握住知年的手腕力度不由加紧。
两人就这样一直对视这沉默不语,僵持之下,一渊先放的手。
知年走到瑜姬与霁儿身边,捏诀施法解开覆在她们身上的寒霜。
瑜姬被冻得惨白的脸色恢复红润。
霁儿也醒过来了,心间开始生出后怕,沉默地垂着头不再像先前那般。
知年转身对一渊道:“一渊,以后我希望你对待我的客人,麻烦客气些,瞧你将她们吓成什么样?”
这可是她现在的大金主。
一渊道:“对你不客气的金主,还是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尤其是天庭下来的神仙,给些颜色出去,免得上去被欺负。”
他顿了顿:“年年,你当真确定?”
知年心知一渊是担心她。
不同小白的担心,他是害怕她上去少不了被天庭一众嘲笑打趣与讥讽。
她已经不似从前,别人说几句便喜形于色,只要不当着她的面,她都可以接受,若是当着她的面,哪怕要永远赎罪,掀翻天庭的,就不是一渊而是她知年。
她对一渊露出一个自信灿烂的笑容:“放心吧,去到上边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没有他们欺负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