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娘丢了一个钱袋给知年:“就你这小身板,我已经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知年掂量手中的钱袋。
莫不是放他们离开?
郎娘道:“你拿着钱到街上采买中午和晚上需要的食材。还有,酱油和盐巴快没了,记得买。”
知年:……
真是将她安排得明明白白,别说放她离开,就连偷懒都不给。
郎娘笑道:“别想着偷懒,勤奋是对抗空虚的好法子。”
知年:……
她,不空虚。
她打量手中钱袋,戏谑地笑道:“你不怕我卷款而逃?”
郎娘自信满满道:“不怕。”
知年嘴角抽搐两下。
郎娘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小白乜眼看向知年。恰巧,知年就是这样的人,一个能拿着公费聚众赌博的反面教材。
知年走到外院,掌柜郎叔已经让小二们给老白套好车。
知年:……
小白:……
可怜的老白,年老体弱逃过被吃,没能逃过干重活。
小白不忍心。他是一只尊老爱幼的小狗狗:“年年,要不咱们换马车吧。”
小白以为,知见会心疼坐骑,谁知她笑道:“没事,老白能拉得动。”
果然,尊老爱幼在知年这里是不存在的。
“阿年,辛苦你跑一趟了。”朗叔慈祥地笑道。
知年坐到老白的后背,小白待在百宝袋探出脑袋。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有小费就不辛苦。”
小白:······
朗叔朗声笑道:“好了好了,年轻人别事事绕着钱打转,钱以外还有很多东西都是弥足珍贵的。”
知年歪着脑袋想好了半天。
钱以外?
她现下除了钱,啥都看不见。
硬要说除了钱以外,那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阿年。”朗叔走到知年身旁,对她招招手。
知年疑惑,还是凑上去了。
朗叔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顺带帮我偷偷带几两酒回来,剩下的就当是你的跑腿费了。”
知年挑眉,接过碎银。
没曾想,朗叔竟还是同道中人。
知年信誓旦旦:“放心朗叔,我办事你一百个放心。”
朗叔目送知年离开店里的前院:“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小心。”
知年盘腿坐在老白的背上,手里跑着碎银:“没曾想跑腿竟是个美差。”
小白心知知年定会拿身下的钱买酒,道:“年年,也有我的份。”
他要肉骨头。
“咩——”
老白也叫唤一声,好似在说其中功劳最大的是他。
银子,就这么多两,大头是拿来拿给朗叔买酒,剩下的才是他们的。
知年将碎银放好:“你们急什么,办正事要紧。”
小白撇嘴:“何时不扯正事,现在就来扯正事,分明就是不想与我们平分。”
“咩——”
知年:······
一个两个关键时刻不让她省心的家伙。
她还想再一次畅畅快快地喝一顿,钱分出去了,她怎么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