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梦到,还要讲究缘分。
“吼——”
顶头又传来巨吼。
山神们隐约听出这声吼叫中夹带着痛苦。
知年翻一记白眼:“这个句邪,简直吵死了。”
山神们:“······”
人家现在不会说话,来拿叫几声都不能吗?
“吼——”
山神们听得很真切,句邪目前很痛苦。他们皆望向句邪。
句邪被贯穿的手臂,在句邪的痛吼下一分为二。断臂砸在面目全非的山林中,渐起泥石和断树,被山神们好不容易阻住的泥石流再次凶猛地涌向山脚。
山神慌乱地冒出冷汗,再次使出浑身力量去阻止这场灾害。
小白被句邪的断臂惊讶得止住哭泣。
击飞知年的左掌蹭地喷出鲜血,就像地面突然喷涌出来的温泉,向四周溅涌。
小白差点就被熄灭光亮的双眸,登时重燃。
知年在句邪仰头吼叫瞬身出现。
句邪未来得及惊讶,就被知年穿喉而过。
“嗞扑——”
句邪的颈间,朝前喷洒鲜血,宛如一道小小的瀑布,急转直流而下。
知年拿去晶莹剔透的无弦弓,瞄准句邪心脏的位置。
“永远的消失下去吧,一族的悲哀。”
无弦弓的弓梢两端出现一条金丝线。金丝线连接成弓弦。弓弦中,三支白光覆满,熠熠生辉的弓箭自弦至弓体中延伸而去。
知年将弦拉满,对准位置,果断松手。
三支弓箭,交汇朝句邪射去。白光刺眼得难以睁开眼睛,划破厚重的乌云,沿着优美的曲线散开,将句邪笼罩白光之下。
句邪的身形在光亮中化成影子,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倾盆的大雨骤小,厚重的乌云被削薄,雷声与闪电褪去。蒙蒙细雨下,一切恢复平静。
小白,阿牛,山神们的心情难以言喻,百感交集。他们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经历,如虚幻缥缈的梦境,体验却又真实得惊心动魄。
“喂,现在可不是给你们回味的时候。”知年的声音打破介于真实与虚幻的氛围:“众山神听令。”
“在!”
山神们不知为何,回神过后,心情澎湃且自豪。仿佛刚才那场压倒性的战斗他们也参与了。
“坑里的娃娃交给你们。”
知年撤掉结界,小白迫不及待地扑倒知年的怀里。
“年年!你吓死我了!”
知年灿烂一笑:“有哪次你没被吓?”
“所以啊,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吓我!?”
“嗯~,我考虑考虑。”
“年年!”
“嘻嘻。”
知年带着小白飞入巨坑,约莫片刻,她提着阿鱼从坑里出来。
阿牛还在巨坑边。
知年问:“怎么还不走?”
阿牛深吸一口气:“那个知年姑娘,我······”
知年打断阿牛:“你别说了,经过这一次你脑子难道还不清醒吗!?”
阿牛双手紧握成拳,神情低落充满遗憾与不甘:“不,我已经清醒了,知年姑娘和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我······只是想谢谢知年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救了这些娃娃!谢谢你救了阿鱼。”
“谢就不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因?所以知年姑娘要准备阿鱼去哪!?”
“不去哪,只是去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