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知年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哈欠走到房间外的廊檐,雨珠从屋瓦一滴接着一滴坠落,像一片薄薄的水帘。潮湿的空气混杂林间青草与泥土的味道。
老白在楼梯下的棚屋吃着早餐。
知年活动肩颈,朝山林深处的望去。
小白顶着惺忪睡眼从房间走出。
“年年,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小白,昨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几日太阳不会出来。”
“那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因为有个不安分的家伙,把我给扰醒了。”
小白睡意顿无,将头从栅栏探出。屋瓦的雨滴,滴在他可爱的鼻头上。他要瞧瞧,不安分的家伙是谁,竟敢不要命来扰醒知年。
知年将小白提起来,走回房间:“不要看了,那个家伙不在这里。今天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好呢?嗯,红色好了。”
小白挣扎:“等一下,你换衣服带上我作何!?”
“小白,今日你怎么这么害羞?平日里咱们不都是这样吗?”
“哪里是了!!!”
阿牛的柴刀将即将爬到脚边的藤蔓砍断。他迈腿大步往山路方向跑去。
小径的前方,先一步竖起厚实的藤网,阻断前路。
藤网百丈高。
阿牛顾不得惊讶与害怕,举起柴刀朝藤网奋力乱砍。
藤网坚硬如铁,阿牛使出浑身力气也未能将藤网砍出一个缺口。倒是他的柴刀,不知不觉间多出大大小小的缺口。
阿牛没有停下,也没有放弃,他紧握刀柄,抬臂高举——
“铿——”
锋利的柴刀一分为二,阿牛脚下一滑,差点扑个四脚朝天。他跪在泥泞的潮湿的地面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分成两半的柴刀。
怎么会······
阿牛砍断的藤蔓早已恢复如初,它在阿牛身后,像个“旁观者”讥讽地看着阿牛为了逃跑拼命奋力,然后在阿牛身心受到震惊打击之时,再向他游离而去。
藤蔓缠住阿牛的脚腕,像一只有力难以挣开的手拖着阿牛朝藤蔓尽头而去。
阿牛露出惊恐,他挣扎,用手去掰开藤蔓。他开始大声呼救。
深山里,除了雨声,无人应答,阿牛的呼救显得无力又绝望。
藤蔓是从小径尽头后一个巨坑攀爬而上,阿牛掰不开脚腕的藤蔓,就想去抓住路边坚硬的物体,哪怕是花花草草也可以。他向两旁伸出手,两旁的花花草草十分有默契地与阿牛拉开距离,退到阿牛所能触及的地方之外。
阿牛瞳孔震惊地望着两旁的花草,他揉揉眼,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藤蔓速度很快,小径湿润又滑,阿牛很快被拉入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