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们出去了,你给我吃,我就信你。”
“算了!当我是骗你的!我就是一只歹毒的狗!”
忍无可忍,忍不了了!
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分明是退一步蹬鼻子上脸。
知年掩嘴莞尔一笑:“就是嘛,实诚些又不丢脸,你说是不是恶翎。”
恶翎扇吐着舌头没有回答知年,扇面上的眼睛皆在眼眶中胡乱打转。
知年嘁一声,觉得无趣。
“我是地面上火焰的主人,他们自然不敢烧火。还有小白,若是这点火焰就把我给烧没了,我怎么跳到地狱的火海中挖恶鬼的眼睛。”
小白:“……”
祈愿使不彪悍枉知年。她在弱者面前是强者,在强者面前是更强者。三界中,能单独做她对手的,不能说屈指可数,至少也是能数得出来。
“年年。”
“嗯?”
“你是母夜叉吗?”
“砰——”
“我看你是真的想成为盘中餐。”
小白捂头。他说得没错呀,世上除了母夜叉,还能有谁这般厉害?就连天帝,这般尊贵,还不是个惧内的。
知年停下脚步,小白抬头望向前方。
幽蓝的火焰泛出荧蓝色的光芒,带有一番别具风格的唯美。
光芒不弱不强,照亮前方的路,映衬出原本淹没在黑暗中桎梏——
十字架。
知年走到十字架前,仰头看着架子上垂头奄奄一息的人:“这次是实体,不是幻影。如何,我找到你了。告诉我丹绛在哪吧。”
架子上的人,乱发覆在脸上,发出悽悽的笑声。
小白一颤,转身钻进百宝袋,只露出脑袋和眼睛。
知年满脸不解:“你笑什么?”
架子上的人没有止住笑声:“我笑你……笑你单纯,笑你狂妄自大,笑你没有自知之明。”
知年噗地笑了出来。
那人听闻,停下悽悽的笑声:“你笑什么?”
知年轻摇扇子,漫不经心道:“我笑你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对了,你和絮儿一伙儿的?”
不求她救他,还各种嘲讽,很难不怀疑眼前人和絮儿不是一伙的。
那人抬头,枯槁瘦削的面容显露于打结的头发之后。他对知年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的牙齿,早已掉落得差不多,留下的牙齿,漆黑如豆。无论怎么看,架子上的人都已是风中残烛,病入膏肓。
“你猜。”
小白在心中连啧几声,腹诽道:都这般了,还敢挑衅知年。怕真的是待在这里太久,都已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了几轮。
知年最不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猜人心思。嘴巴是拿来什么用的?手又是拿来什么用的?
有想法说出来不行吗?
说不出来写出来也可以。
非让人去猜猜猜。
被琢磨心思的人是爽,是开心,是得到满足。苦的还不是琢磨心思的人。
知年平日只许人说她聪明,不许人说她笨,想都不能想!但只要让她去琢磨心思,她必定会承认自己的脑子确实存在有不足之处。
“我不猜,你和那个絮儿就是一伙儿的。她把你弄成这样,你居然还帮她。话说,你是男的?”
知年说完,伸手就去扒拉那人的下身。
小白红着脸几乎咆哮:“年年,你在做什么!?”
“就是,你在做什么!?”恶翎扇激动连带唾沫星子都吐了出来。
拿它去扒拉人家下身,是几个意思!?
扇子也是有尊严的!
最激动的,要属绑在架子上的人:“住手!”
知年悠悠地抽回手,对那人嘲笑道:“我扒拉你,你连反抗都反抗不了。我看,口出狂言的是你吧。”转而,她朝恶翎扇问道:“如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