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司仪弟子大声说道:“现在,互结心印者,开始两两上台比试!”说完一挥手,只见四名首宗弟子,小心翼翼地抬了一个大瓮到高台之上。与此同时,茅山三宗的弟子方阵里,各自走出来两名弟子,一左一右,站在了水晶皿的旁边。
张玄歧见这个大瓮宽腹窄口,看上去虽然古旧,似乎很有些年头了,但是样子很是平常,只不过在瓮身之上,镌有四个古拙的大字:万咒归一。
他正要转头问身旁的首宗弟子,这个大瓮到底是什么用途。这时,只听水晶皿前的两名弟子,分别开口报出了一个弟子的名字。
张玄歧好奇地看过去,原来,那透明的水晶皿里,有缕缕血红的丹砂,似乎从虚空中出现,袅袅的浮上水面,在水面上勾勒出了两名弟子的名字。
张玄歧这才恍然大悟,司仪弟子所说的两心相印,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是,那么多的弟子,先后在水晶皿中点出了自己的符文,何以此刻出现的,偏偏是这两人的名字?是因为他们的符文相同,修为相近,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张玄歧百思不解。
随着水晶皿旁的弟子不断地叫出名字,茅山三宗的上千名弟子,纷纷结对完毕。最后,多出了一人,无人可以结对。让张玄歧颇为意外的是,此人竟然是麻素衣。
张玄歧听到司仪弟子说出这个结果,随之听到周围传来一阵嗤笑声。其中一名弟子说道:“师尊常说,能前往紫府神宫应约的,都是天选之人。这麻三更厉害,他是天衰之人,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张玄歧看向不远处的麻素衣,只见他浑若无事,面不改色,不由得有些物伤其类。心想,麻素衣不过是无人结对,自动落选,这都被称作天衰之人,那自己自从记事以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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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仰人鼻息,最后更是无家可归,寄人篱下,岂是一个衰字能形容的!这个最后结对落空的弟子,若是换成自己,倒是名副其实。
三宗弟子结对完毕之后,便依照先后顺序,上台进行比试。
第一对弟子,并非是同宗的师兄弟,而是一个来自首宗,一个来自二宗。显然,适才的三个水晶皿是彼此相通的,所有三宗弟子的符文都汇聚在了一起,然后一对对地选出两心相印的弟子。
这两名弟子上台后,先是对着茅宗一和三位宗主行礼,然后互相行礼,行礼完毕,这才面对着那个“万咒归一”大瓮,盘腿坐了下来。
只见二人伸出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眉心的红点处点了点,然后闭上双眼,同时将食指伸入到大瓮之中。
刹那间,那名二宗的弟子浑身起火,身体一晃,向后跌倒。只见他的食指一离开大瓮,浑身的大火便消失了,可惜饶是如此,他头上的毛发已然烧得干干净净。
一片讪笑声中,这名二宗弟子跪在台上,朝着师尊行礼,匆匆下台离去。
那名获胜的首宗弟子等到他下了台,这才站起身来,对着茅宗一和三宗宗主行礼。
刘长龄见门下的弟子旗开得胜,一开场便取了个好彩头,一时间眉开眼笑,大声叫好。
张玄歧原本以为,赌咒大会的双方,都会施展出自己的毕生所学,浑身解数,在同门面前好好地展示一番。这一番比试,即便不是精彩纷呈,想来也是你来我往,十分激烈。不曾想,赌咒大会比试的关键,原来在那“万咒归一”大瓮里,竟是霎时间便分出了胜负。
张玄歧看到这里,知道了“万咒归一”大瓮的玄妙之处。只是,比试的两人到底怎么分出的胜负,不但自己这个门外汉不明所以,只怕是换作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忽然想起此前麻素衣提到的无伤咒,当时莫名其妙,现在看来,这无伤咒,自然就在这“万咒归一”大瓮之中。比试的弟子,能不能得到这无伤咒,全凭天命。而能以无伤咒顺利过关的,当真就是天选之人。自己若是一招一式,与结对的弟子比拼咒术,结果必败无疑。可是眼下这“万咒归一”大瓮,却蕴藏着未知的变数,自己能否时来运转,吉星高照,得到这无伤咒呢?
张玄歧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高台上的袁从真。只见她的眼光,在三宗弟子的队列中缓缓扫过,此时似乎正在看向自己,心里莫名地腾起了一丝希望。
第一对弟子比试过后,后面的弟子,便接连上台进行比试,都是一出手,胜负便立见分晓。
其中落败的弟子,有的七窍冒出黑烟,有的头发布满冰霜,其中有一个,忽地站起身来,手舞足蹈,竟像是着魔一般,当着全山上下的面,跳了一段怪异的舞蹈,令人印象深刻。张玄歧听周围人议论,知道这是中了傀儡咒,结果任人摆布。至于那些仰身向后摔倒在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落败弟子,更是数不胜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