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迟老爷立即向周围人请辞,起身往外走。
等走到僻静处,迟老爷眼眸一眯,迸射出了凌厉之色,问道:“汐儿究竟被何人带走?”
那婢女答道:“您随奴婢来,郡主已经将那些人抓住了,正在审问。”
等来到花榭。
就见江淮郡主定定地盯着桂兰和桂秋,眼中几乎迸射出火来。
若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尚且能忍,但现在,被害者是她的远汐姐姐啊!
桂秋被打的奄奄一息,早就什么都招了。
桂兰则跪在地上,哭得凄惨。
“是一位姓谷的公子,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眼皮子浅,想多赚些银钱回去给家人治病。”
“而且那谷公子说过,绝对不会伤害迟大小姐,因为他恋慕迟大小姐,求求郡主开恩,不要惩罚奴婢啊!”
说完,桂兰又深深伏向地面,用力磕头。
闻言,迟老爷嘴角逸出冷笑。
“那个姓谷的好生威风,我已经拒绝掉他的上门求亲,他就私下约见汐儿,还想败坏汐儿的名节,简直欺人太甚,当我是尊摆设吗?”
江淮郡主感到十分自责,认为远汐姐姐被人带走,也要怪她。
江淮郡主先让迟老爷消消火,然后问桂兰:“快说,远汐姐姐身在何处?”
“在鹤林轩附近,离这处很远……”
桂兰越说越小声,这才意识到她惹了不该惹的人。
迟善祥眼神愈加阴冷,捏着的拳头因为用力而骨节凸起。
“不好,汐儿遭了暗算!”
江淮郡主也拉下脸来,冷笑一声,吩咐道:“将桂兰桂秋关押下去,再派几队护卫去鹤林轩!”
一行人刚要往那边走。
前方,某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走出来,挡住去路。
他一抬手,拦住了为首的江淮郡主,满脸不赞同道:
“表妹,你又这样风风火火的,像个什么样子?哪家的贵女会如你一般?”
“还有,我送你的胭脂水粉、头钗裙装,你怎么没穿戴呢?”
说完,他就伸手要去扶江淮郡主的肩膀,“我带你去装扮一番。”
江淮郡主拍开他的手,肃容道,“我有要紧事情,先走一步!”
那年轻人很明显不依,继续阻止道,“表妹,你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一旁迟善祥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就是想纠缠江淮郡主。
他不想管年轻人的爱恨情仇,冷声道:“郡主,不如我先带人过去?”
江淮郡主点点头,对迟善祥道,“辛苦您了,我一会儿就跟上。”
迟善祥嗯了一声,抬腿就想走,岂料,那个年轻人再次抬手,将他拦住。
是个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爱女如命的迟善祥?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善祥语气颇重地喝斥那年轻人,目中透出不善。
那年轻人被吓了一跳,立刻拱手行礼道:“迟老爷请息怒,晚辈是盐运使司麻少钦,敢问迟老爷这么着急,是要去往何处?”
迟善祥直视着麻少钦,额角有青筋隐隐暴起,语气不耐烦道:
“这与麻大人无关,还劳烦麻大人让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