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冷脸对老赵掌柜道:“除非你肯指认肖氏,否则,我会去知州府敲一敲鸣冤鼓。”
“不可!”
“绝对不可以啊!”
少掌柜和老赵掌柜同时脱口而出,第一次达成了统一看法。
若源恒粮铺被人告进了官府,那赵家还怎么做生意?
虞茵茵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既然拿住了粮铺的软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老赵掌柜同意虞茵茵的要求,为了让大小姐消气,还自动让出这个店铺,交给少掌柜打理。
少掌柜为了弥补迟府的损失,坚持便宜了三成的价格,还说往后只要大小姐来,就按着今日的价格算。
三成差不多就是卖米的利润。
虞茵茵并未推辞,道谢之后,便拿着假账薄离开了。
剩下的供布商、卖马行等等,虞茵茵都逐个敲打一番,换了可靠的新人合作。
她看着近日寻到的证据,粗略算了下,肖氏从中获利大约有六万两。
然而仅凭这些,只能将肖氏赶出迟府……
对于枉死的迟远汐来说,可远远不够!
与此同时,肖氏还不知道,她的把柄都被虞茵茵捏住了。
因为,肖氏可不想女儿受苦,正忙着帮迟艳敏四处奔走。
伦鹫寺虽然香火鼎盛,但地处郊外,吃的更是清淡。
肖氏隔三差五就要去接女儿回城一趟。
当然,母女俩人还会偷偷地去谷氏包子铺。
迟艳敏威胁谷世朋娶她,否则就告诉天下人,收买劫匪坏人清白的主意,其实是谷世朋想出来的!
谷世朋心慌得不行,自然表示愿意求娶,还说服了谷母接受这桩婚事。
只不过,迟艳敏自知理亏,不敢向迟善祥讨要嫁妆。
而谷母本就不满意迟艳敏,下聘时极为低调,只备了一份普通的聘礼。
七月末。
在肖氏的央求下,迟善祥答应让迟艳敏回迟府备嫁。
没过两日,谷世朋就上门亲迎,迟善祥和肖氏等着迟艳敏磕头离开。
只要这头一磕,迟善祥就彻底不用管这瘟神了。
虞茵茵则根本没留在家中,这日,她来庆祥酒楼中吃烧鸡了。
当谷世朋骑马,笑吟吟带着迟艳敏从酒楼底下路过时。
他还频频对着路旁道喜的人拱手致意。
上菜的店小二趴在窗口,羡慕道,“看谷公子的模样,真是春风得意啊!”
虞茵茵也好奇地看了眼,却发现谷世朋神色有些勉强。
不过,若是不熟悉谷世朋的人,是发现不了的。
她微笑着附和道,“他们本就天生一对,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才行啊!”
省得去祸害其他人。
迎亲队伍直奔谷氏包子铺而去。
眼看着迎亲队伍到了,看热闹的人一窝蜂都涌到了院子门口。
却不是看轿子,而是看向轿子后面的大箱子。
新娘子由喜婆牵着入了正堂,礼成后送入新房。
外头一众人眼睛很尖,扫视完一圈嫁妆后,心思深的一言不发,心思浅显的面上已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