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鲁师兄上夜班我也碰不到他,如果有机会当面讨教下就好了,”夏炎枫听罢则是面露惋惜之色的回道。
“其实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文玩市场看看,不过这些字画行当内的道道水很深的所以你要是想去深入看看也挺费功夫的,”周锐解释道。
联想到自己手中昨晚拿到的那些墨锭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那些地方去找些买家。夏炎枫随后便接口道:“我手上有一副画不知道能不能去到文玩市场上能够找下家出货?”
周锐则是白了自己一眼随后笑道:“你最好还是找个懂行的人来带路才好。你手里的那幅画难道是俞总给你的?”
知道这事瞒不过他,夏炎枫则是爽快的点头回应道:“俞哥说那幅画值三千块,所以我想去询个价出手。”
“夏师弟我看你也不是缺这三千块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呢,”周锐笑道。
“我只是想要去趟趟水看看这里面的行情,”夏炎枫则是尴尬的回复道。自己这点小心思看来还是被周锐看穿了,不过此时也是硬着头皮问了下。
只见周锐想了下才道:“其实你要是身边有认识的画家拿几幅作品在也不错。即便是临摹的作品将来说不定也能够番上好几倍了。”
“这话怎么说?”夏炎枫不解的问道。
“你也知道这些画家本身自己也需要过活,没名气时都是靠临摹别人的话以假乱真来赚钱的,”周锐则是大有深意地说道。
“这个我倒是听俞哥提及过,不过他们的画技还是和先代的大家有些差别的,所以要说真的以假乱真那恐怕也只是说说的吧,”夏炎枫想了想说道。
“这你倒是太小瞧他们了,”周锐摆摆手笑道:“要知道有些画师的临摹作品并不是画技水平不够。”
“那是什么问题呢?”夏炎枫追问道。
“即便是有高超的画技,那还需要有相应的配套材料才行,”周锐则是大有深意的解释道:“比如要想以假乱真,那就需要原画同时代的纸张和相应的墨锭丹青朱砂料才行。这些因素配合起来相得益彰才能做到被人查不出破绽来。”
夏炎枫听罢则是面色微变,可随即却是摇摇头道:“恐怕还是不行吧,这其中还有年代的变迁对整幅画的影响,这些时间的沉淀是无法作假的吧?”
“谁说不行,有些技艺高深的画师就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去做旧整幅画,不过他们很多都是缺少点机遇罢了,”周锐叹了口气道。
“什么机遇?”夏炎枫绕绕头问道。
“有本事的人未必能够找到合适的材料和画纸,”周锐解释道:“如果你将来有机会接触过这一行当自然会明白的。”
听他话中的意思夏炎枫随即便意识到了这点,其实也就是要人和物配合相得益彰才是。正如自己手中那样,就算是拿到了合适的材料可自己完全不是这类人,收录在手中也是无用。恐怕自己昨天晚上收录的那些东西只有放在有用的人手里才能够发挥出应有的效用。
“那不知道这些陈年的颜料或是纸张都什么价钱?”夏炎枫小声问道。
“那些上百年保存下来的上品古法檀皮宣纸估计都要有三四万一卷,而且还是通过拍卖才能够买得到的,”周锐解释道:“至于颜料这些东西就更贵了,百年前的丹青老料至少要七八万吧。这东西也是时间越久越贵了。”
“不是说陈年的墨锭会出现脱胶的状况么,这些百年老料并不是时间越长越好吧?”夏炎枫试问道。
周锐则是点点头笑着说道:“那是普通的料,通常来说那些中品或是下品的丹青料放上百年自然会脱胶。但上品料就不一样了,过了百年还是能够用的,而且效果非常好。关键是在生产时就用的是最好的底料,所以保存的时间虽然不能做到千年不腐可以能够百年塑性,否则那些流传下来的书帖上的字迹早就都化了才是。”
原来是这样啊,夏炎枫心中有了定计随即便转身道了声谢便坐回了原位。脑海之中有了想法后还真准备周末去次神都城的文玩市场看下。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后早市结束,夏炎枫便背着自己的书包急急下了楼。昨晚找的钟表修理店正巧在‘和顺记’港式菜馆所在大楼的上面。不过进入商业区的大门却是开在了另一侧,夏炎枫匆匆走过后巡着昨晚上搜索到的信息来到位于四楼的‘亨达利钟表行’。
可能是中午的时间此时钟表行内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营业员百无聊赖的站在柜台后闲聊着。夏炎枫也不啰嗦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好在这里确实有专门维修钟表的老师傅在修理柜台处。
走至维修点的橱窗外,夏炎枫打过招呼后直接将书包内的台钟取了出来,随后轻轻放置在柜台上。
那驻店维修的老师傅大约有六十岁了,满头银发戴着副眼镜在捣鼓着手上的钟表。听到自己的招呼后便转过身来打量了下。夏炎枫直接道明来意并指了指面前的古董台钟道:“老师傅这台钟能修么?”
那钟表匠闻言目光扫过面前的台钟,数秒后脸上微愣双眼之中露出惊讶之色。随即抬起头来打量了下自己问道:“你这钟哪里来的?”
“我从朋友那里买来的,不过时间有点久了所以有些问题,不知道你这里能不能修一下?”夏炎枫试问道。
“这式样应该是老式的法兰西马钟,不过时间已经很久了,看起来至少也有七八十年了吧?”钟表匠问道:“估计修一下价格不便宜。”
“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