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风紧紧抿着唇,眸色深沉,“知道这件事的不少,很难排除。”
慕容秋雅闻言,讥讽一笑,“当时阮阮信任金刚寺,劝我不要为难你们,结果呢?”
“抱歉……”
缘风眸中满是愧疚,“因为功德盛必须在无害人之心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所以贫僧没想到这么多。”
“此事怪不得缘风师傅。”阿虎摇摇头,“关于功德盛我也知道一些,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用它来害人。”
“没想过?”慕容秋雅面色讽刺地看着他,“你是没想过,你不止没想过会有人拿它来害人,也没想过会有人用它来捕捉功德,更没想过阮阮身上的功德会造人惦记!阮软身上那么多功德,你怎么就能肯定没有人会用到功德盛?”
阿虎与缘风同时沉默下去。
慕容秋雅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忽视了这个问题。
何文恬听着几人说话,心中生出些烦躁感。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涨得厉害。想着大概是时光回溯的后遗症,他便也没有过多在意。
“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还不如先把凶手都查出来。”何文恬伸手抓了一把书信,打开了几封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如今已经知道的内鬼有月沐泽与慕容泽霄,剩下的还隐藏在暗处。你们现在吵这些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赶紧查出个结果来。”
慕容秋瞪了他一眼,面上还有些不忿,但心里也清楚,现在确实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只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缘风,便又开口道:
“等查出来之后,如果泄露消息的是金刚寺的弟子,那金刚寺所有人必须为阮软诵经祈福三十年。”
“慕容施主放心,月施主护佑我等诸多,即便不是金刚寺中弟子所为,我也会带领金刚寺弟子为月施主祈福三十年。若真是他们,我便带领金刚寺弟子为月施主祈福百年,恳求佛祖护佑月施主生生世世不遭磨难。”
缘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眼神中满是诚恳。
何文恬惊讶地看向他。
在阮软已经跟缘风说过三天后会死去的情况下,他没想到缘风居然会愿意为一个还不知道底细的内鬼许下这种承诺。
“不管月施主曾经说过什么,但若真是我金刚寺的弟子泄露了这个秘密,那金刚寺便要付出代价。”缘风迎上何文恬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有些事情看的不是结果,而是看你有没有犯错的心。”
何文恬点点头,不管怎么说,他们愿意给阮软祈福也是好事,“缘风师傅愿意为阮软祈福,是阮软的幸运。”
“能为月施主祈福,是贫僧百世修来的福分。”
三三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宿主哥哥,他好会啊!”
“闭嘴!”
何文恬只觉得头疼得愈发厉害了,他揉了揉眉心,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去,“这些书信交给我吧,若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我会立刻告诉缘风师傅与阿虎先生。至于调查月沐泽与慕容泽霄的事情,便要拜托两位了。”
“还有我。”慕容秋雅将信件重新包好,“我跟你一起查,两个人快一些。对了,如果需要我去我父亲那里套话,尽管找我就好。当然,若是你们不信任我的话,那便自己自己问吧。”
阿虎哼了一声,“放心,还用不着派你去套话。若是不能把他们两个的嘴撬开,我就不叫阿虎!”
“你以为我愿意跟那个男人说话吗?若不是为了阮阮,我早就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个男人了。”
慕容秋雅咬牙,眼中满是恨意。
慕容家的人向来薄情,她对慕容泽霄这位父亲根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唯一对他生出的几分好感,也是在她将阮软带回去之后,发现父亲对她开始在意。
只是她从没想到,父亲对她的在意是建立在阮软的死亡之上。 缘风看着再次失去理智的慕容秋雅,面上带了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