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抱着桌子一直吐到天亮,等慕容秋雅过来喊她吃饭的时候,阮软半条命都快吐没了,正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阮阮?”
慕容秋雅被屋里的惨状吓了一跳,呆愣了一瞬之后连忙跑到阮软身边把她扶起来,“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吐成这样?是不是昨晚吃坏了东西?”
“没事,就是恶心……”阮软摇摇了还有点发懵的脑子,一双眼睛呆愣愣地发直,“吐完了就好多了。”
“什么叫吐完了就好多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秋雅急得头上直冒汗,“我去叫白先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
阮软话还没说完,慕容秋雅已经跑了出去,她揉了揉眉心,面上满是憔悴。
“不行,屋里太脏了,我先收拾一下吧。”
阮软看着自己吐了一地的污秽物,差点又恶心地想继续吐,连忙捂住了口鼻,勉强忍住了呕吐感。
她扶着桌子想站起来,结果两只胳膊两条腿都软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劲。别说站起来了,阮软现在连坐都坐的不稳。
阮软挣扎了几下,便干脆又趴回去了。
算了,躺平等死吧。
咸鱼不可能翻身,阮软不可能起身,就这样吧。
慕容秋雅回来的速度很快,白黎裴几乎是被她硬生生拽进来的,一双眼睛还透着迷茫,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看清楚屋里的情况,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阮阮,你怎么吐得这么厉害?”白黎裴猛地跑到阮软跟前,伸出手指搭在了阮软手腕上,“灵魂刚刚经历波动,受损严重……是不是因为昨晚功德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受伤?”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都是老毛病了,跟功德没什么关系。”阮软摇摇头,又道,“麻烦先生带我去见一下缘风师傅,我的情况缘风师傅知道一些。”
白黎裴有些吃味地哼了一声,“让他过来就行了,你现在都病成什么样了还去找他?”
“我这屋里都脏成这样了,怎么好意思让缘风师傅过来找我。”阮软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又放软了声音哀求,“白先生,麻烦您了。”
阮软声音本来就娇柔,现在又因为身子虚弱,更是衬得又细又软,像是被那春风吹起来的柳絮似的轻飘飘,白黎裴听了一嗓子便忍不住心软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也不肯跟我说,那个老秃驴能有我跟你师叔们疼你吗?我好歹与你母亲也是师兄妹的关系,还能害了你不成?”
白黎裴的语气又气又急,偏偏他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已经将阮软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站稳,又放柔了声音哄道,“还能走吗?要不我直接抱你过去得了。”
阮软尝试着抬了抬脚。
很好,抬不起来……
只是被抱着过去实在尴尬,阮软又咬着牙抬脚,结果腿上颤抖地厉害,脚却动都动不了。
白黎裴见她这样子便知道什么情况了,便弯腰将阮软抱了起来,语气严肃而坚定,“别试了,师叔抱你过去!”
“谢谢师叔……”
白黎裴身子一僵,颤抖的声音中透着震惊与欢喜,“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