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我和子义统领虎豹骑,定然不会比狄将军和乌延将军差!”
自从招降杨再兴之后,公孙越便安排其入了虎豹骑担任副统领,如今狄青卸任虎豹骑统领一职,乌延也留在广宗城,这统领一职自然就落在杨再兴头上。
至于太史慈,在无双营历练数月之后,公孙越不想让他屈才,便让其担任虎豹骑副统领,辅佐杨再兴统领虎豹骑。
陈平、张燕和普富卢离开后,大帐内重新沉寂下来,诸事安排妥当后,总算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辰时埋锅造饭之后,大军陆陆续续离开军营,兵分两路往河间郡与广宗城而去。
五日之后,大军疾驰到河间郡治所乐成县城下,河间太守公孙范亲自出城相迎,公孙越也打马来到近前。
“三弟,事情你应该清楚,大哥已经死了,我们兄弟二人如果再兵戎相见,那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乐成县城城高池深,以我这区区五千兵马,想要攻下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望三弟能深思熟虑,我会在城下安营扎寨,与你一起防备渤海郡来犯的敌军。”
自从被任命为河间太守之后,公孙范就未曾见过公孙瓒,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一切便已经大变样,传回来的消息也各种各样,让公孙范一时难以分出真假。
“三弟,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大司马举荐我做了冀州刺史,而表大哥为青州刺史。
大哥一怒之下,出兵攻打大司马,屠戮了整个蓟县城,后在渔阳县城下被击败,逃离时中了存孝将军破甲箭,当场死亡。”
“二哥,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出兵攻打大哥,只要你不出兵,以刘虞的那些虾兵蟹将,哪会是大哥的对手!
二哥,说到底你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为了你的野心,大哥的命也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不要再冠冕堂皇了!”
公孙范情绪颇有些激动,以他的那点政治头脑,确实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差别何在,总认为应该帮亲不帮理才对。
“三弟,二哥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如果大哥不出兵攻打大司马,我也不会出兵。
大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真杀了大司马,幽、冀二州百姓将会变成什么样,你应该心里也清楚。
大司马在百姓之中威望甚高,百姓多感恩他的种种善举,此时还不是他走下舞台的时候,还必须依靠他稳定幽州。
一山不容二虎,这场交锋早晚会来临,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一点而已,成者为王败者寇,再多解释也无益。
如果三弟放不下这个心结,那二哥就此领兵返回,只是这河间郡位置重要,三弟还需好好守卫,不可便宜对面的袁军才是。”
听完公孙越的话后,公孙范沉默了下来,现在事已至此,再纠结对错已经没了任何意义。
“既然二哥坦荡,那兄弟也不拐弯抹角,以河间郡一郡之力,实难抵抗袁绍大军,迟早会被攻破。
成者为王败者寇,大哥既然已死,兄弟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希望二哥能善待大哥家人,将我们公孙家族发扬光大。
现在河间郡就交给你了,如果二哥放心,兄弟愿意贡献一份力量,如果二哥不放心,那兄弟就此解甲归田,再不过问军伍之事。”
听完公孙范的话,公孙越翻身下马,与公孙范双手握在了一起。
“三弟,连子龙和国让我都可以大胆任用,何况是同族兄弟,未来征战沙场,还有三弟用武之地,岂能年纪轻轻就解甲归田。
从今天起,你调任虎豹骑中的豹骑统领,自此以后豹骑统领之位不会更改,除非真有一天,三弟不愿再担任豹骑统领之位。”
解除公孙范河间太守之位后,公孙越给了他豹骑统领之位补偿,公孙范也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
“大司马,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回北平城了,如今幽冀二州暂时稳定下来,但百废待兴还有诸多要事。”
“公孙将军慢走,粮草和兵器甲胄之事可以放心,一定会尽快筹集完后送到北平城。
以后幽、冀二州安定,就得倚靠将军了,以后将军主外老夫主内,只希望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早日安居乐业。”
如今公孙越兵锋正盛,刘虞只得忍气吞声,一来手下没有人才,二来不擅长军事,只得先做擅长的政务。
离开范阳城之后,一众人返回到了北平城,第二日李存孝、赵云和陈平领了一百无双营士卒前往长安,冀州一切也走上了正轨。
徐荣成了幽武卒第六军统领,正式在北平城安定下来,蔡琰的新住处就在北平书院附近,从四方搜集来的古籍全送到她那里,整理完后再送进北平书院内的图书馆。
“将军,你怎么又来了, 我这里忙都忙不过来,你就别再添乱了,行吗?”
低着头正在整理古籍的蔡琰,看到一脸无赖相的公孙越走了进来,只得停下手中的事,走过来想将公孙越赶出去。
“昭姬姑娘,整理古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差这一时半会,你还是要劳逸结合才行。
你就当我不存在即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你这里闻着这些书香气,偶尔听听你用“焦尾琴”弹奏的蔡氏五弄,难得可以内心宁静。”
以蔡琰的力量,自然无法将公孙越推出去,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公孙越,只得重新回到书桌之后继续工作。
侧身看着忙碌的蔡琰,阳光从窗户里洒下来,打在她精致无暇的脸上,额头偶尔有细发散落下来,又被她整理回耳后,如同一副完美无瑕的油墨画。
蔡琰偶尔会抬起眼角,看到嘴角带笑,打量自己的公孙越,脸上露出薄怒,耳朵微微发烫,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尽量不想不看。
过了一会儿,轻微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蔡琰抬头看去,发现公孙越已经熟睡,但眉头仍然微微皱着。
想了一会之后,蔡琰才放下手中毛笔,来到躺椅旁边,犹豫一会之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张羊毛毯,轻轻给公孙越盖上。
虽然才相处一个多月,但公孙越已经在蔡琰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至于长安城内的霍去病,原本十分清晰的记忆,如今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昭姬姑娘,你在看什么,要不给我弹一曲吧,好久没有听你的曲子了,每次听完我都会觉得内心十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