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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的大殿内,一张不大的酒桌两侧,一名男子正在起身擦掉从那对空洞洞的黑色燕窝中流出的一滴眼泪。
对面的女子则是下意识的往后一躲,但是那滴眼泪还是被男子接在了手中。
多么的女子狰狞的面容上忽然蠕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尴尬也许是因为害羞也许是因为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有一个人在为自己擦掉过泪水。
看到这一幕的姜亦凡连忙坐回了原地,然后尴尬的笑了笑道:“故事很好,但是没有讲完啊,还请姑娘继续。”
而对面的女子抬其丑陋的脸对着姜亦凡道:“你看到我不会害怕吗?”
姜亦凡笑道:“为什么要害怕,你又不是洪水猛兽。”
女子轻轻的将头低下然后继续讲述起了刚才的故事。
“女孩被卖到妓院以后,老鸨与龟公看到女孩容貌生的漂亮便准备将女孩打造成店内的花魁。
可是女孩并不想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于是她便开始了反抗之路。
从最开始的绝食,到后面的拒绝露面,在到想逃离这个地狱。此时的女孩已经不在是那个天天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就这样秋去冬来,女孩已经在妓院呆了一年,因为反抗的太过厉害老鸨已经开始对她失去了兴趣。
也就在那个下着大雪冬天龟公联合老鸨强行骗走了女孩的贞洁。而且夺走女孩第一次的居然是当地的一个混混。
那一天后女孩便被要求去前面接待客人,如果不同意轻的便是一顿鞭打,重的则是被关进马厩内饿上几天。
女孩在斗争了半年之后终于还是屈服了,她来道了妓院的前面跟着这里与他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子们一同做着皮肉的生意。
女孩原本那灵动的眼神也开始渐渐失去了光华,甚至有时候在斥候嫖客以后她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
就在男孩跳崖后的第三个冬季,女孩如同往日一样被衣冠禽兽们发泄完兽欲之后独子一个人躲在了房间的角落傻傻的看着月亮。
忽然一阵暖流由胃部反上了喉咙,他下意识的转身呕吐了起来,呕吐了许久之后她忽然的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怀孕了。
然而身在这个样子的环境下,先不说连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不说,如果此事被老鸨知道了那么自己与这孩子的命估计就全部都要丢在这里。
心早就死了的她并不想要这孩子,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便开始用各种方法来让腹中的孩子流掉。
但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般奇怪,你越不想要的,他却越是走不开,反而你越怕的事情他来的却是越快。
折腾了几个月的女孩肚子开始慢慢的隆起,盛夏的时节衣服本来就很是单薄,在加上女孩隆起的小腹,这让平日里就不太看的上她的其他女子看出了端倪,然后告诉了龟公。
妓院后院的马厩中,女孩被两个精装汉子困在了一个板凳之上,龟公更是亲自拿着一根木板重重的打向了女孩的腹部。
女孩痛苦的尖叫着,但是没叫几句她的嘴便被人用布给堵个严实。此时马厩之内便只能听到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与女孩呜呜的声音。
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久,这时候马厩凳子下面已经流满了女孩的鲜血。
老鸨嫌弃的看来一眼早已昏死过去的女孩后,便吩咐两名壮汉将女子连带这凳子一起丢到后面的河中让她自生自灭。
就这样女孩被板凳带着顺着水流飘向了生命的尽头。”
姜亦凡听到此处眼睛就是一红,而后拿起酒壶自顾自的饮下了一大口酒叹气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女子听到叹气的姜亦凡说出的几句诗后,居然将头慢慢的抬了起来,用她那那对黑洞洞的眼眶看向了姜亦凡,这一刻姜亦凡也抬起了眼睛。
这一刹那二人好像正在对视一般。姜亦凡忽然开口道:“生的仙尘玉化蓉,坠入凡尘渡疾苦。
自古红颜多薄命,泪洒红尘霜满天。”
对面女子听到这话居然突然站起了身子,然后对着姜亦凡做了个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