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秋赶忙跟上,“将军,您身上还有伤,应该歇着……”
温时澹停了下来,但是头都没回,“在清源河岸边时,那个人一直在对秦浅动手动脚,我想让他把注意力从秦浅转移开所以才选了你。”
“我根本就没想救你,或者已经打算牺牲你保下秦浅。”
他嗓音低哑,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寂寥。
秦知秋一边点头一边擦着眼泪,“我知道,您是喜欢秦浅的。”
“嗯,你知道就好。”
话落温时澹转身离开了。
秦知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摘下来握在了手里。
她对不起秦浅。
如果她把温时澹的心意跟秦浅说清楚,是不是秦浅就不会跟那个大坏蛋同归于尽了?
都怪她。
这样想着,她呜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秦浅出事的事情瞒不住,况且秦威那边还一直关注着,在听说跟南照太子同归于尽跳进了清源河,他脑袋发晕瘫倒在了椅子里。
时久还在昏迷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家里笼罩在低气压中。
方娇娇每天都过来等着消息,就安静的坐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敛不知道剧情的事情,但能感觉到不对劲,他躲在秦浅房间里偷偷抹着眼泪。
安王和罗志鸿的人还在沿着河岸搜找着秦浅,一连五天过去了,他们找到了那南照太子,但依旧没秦浅的动静。
南照太子还没死,被安王的人救了下来,但以后等着他日子是生不如死。
在他们找秦浅的第六天,温时澹对南照国发兵了,高歌猛进,一连攻陷了南照国三座城池。
南照国内忧外患,派了使团前往大周求和,不惜赔款求和。
只是这使团连大周国的地界都没进入,直接被温时澹的人射杀。
温时澹就像是一个暴徒,他成了一个杀人的机器。
他给身边人的印象就是“麻木”。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会觉得他变了一个人,知道其中因果的,只是惊叹秦浅在温时澹心中的地位。
郑太安试图劝说过温时澹,但他刚提到秦浅的名字,温时澹就神色大变,转而用阴冷的视线盯着他。
后来他们就不敢在温时澹面前提起来任何有关秦浅的事情。
朝廷没有制止温时澹的行为。
反正温时澹这一路攻打下去用的粮草都是从南照国那边得来的,朝廷巴不得温时澹直接把南照国拿下。
秦浅出事的事情安王一开始不敢告诉皇后和太子,但是在一连半个月都没找到秦浅后,他斟酌了一番,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京城。
半个月啊,就连清源河附近的村庄都找了,没有任何消息。
安王收回了一半的人力,为此罗志鸿还来找他发了一通脾气。
“还没找到,为什么要把人撤回来!”这段时间罗志鸿都忙着找人,衣服经常忘记换,胡子拉碴,眼底范青,整个人有点不修边幅。
安王同样神色疲惫,“大周和南照正在开站,不能把这么多的人力用在这里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罗志鸿嗓子发梗,眼睛红了,用力的别过去了脑袋,“行,你们都放弃了,那我也不找了,我现在就带兵去前线,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罗志鸿带着火气离开。
安王用力的按压着眉心。
宗先生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无声叹了一口气,“殿下,这段时间您都没休息好,去休息吧。”
“我还是不放心。”
“有属下在呢,如果秦五小姐的尸……找到了,属下立马通知您。”
安王心跳都变得不规律,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好好休息了。
“行,你替我盯着。”
安王往里间走去,拨开珠帘之前转身对宗先生说:“秦家那边,照应一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