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能来我龙虎山捧场。”
来到临时搭建的高台,张之维笑呵呵地说道:“我知道,大家来这里也是想要和彼此切磋的,那么——请吧!”
随着他伸手示意,众人便见旁边有一个小道士端过来一个大箱子。
“各位,这箱子里面有号码,上面以天干地支和不同的动物分了组别,每组四人,抽到同一号码的,便可以一起入场比试了,四进一。”
道士讲解了此次比赛的规则。
陈朵跟陆渊示意一下,便上前抽取了自己的号码。
“陆大哥,是丁玄武。”
陈朵把号牌告诉陆渊。
“那你的场次还挺靠前的。”
陆渊点点头。
以天干来计算的话,陈朵是第四场比试。
……
来到演武场内,陆渊在观战台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但是他坐下没多久,便感觉身旁忽然传来一阵极强的敌意。
陆渊不动声色的看去,就见一名双眼满是黑眼圈的中年男子正阴郁的盯着自己。
“嗯?”
陆渊眉头微蹙,略一回忆,便想起来此人应该是剧中被全性四张狂之一‘祸根苗’沈冲控制心智的胡杰。
‘怎么,这是盯上自己了吗?’
看着胡杰眼中毫不掩饰的阴冷,陆渊心里一动:“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如果说《通天箓》是他来参加这次罗天大醮的主要目的的话,那他这次来的次要目的,就是稍后的全性大闹龙虎山了。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全性妖人身体中的炁!
他这些天早已经将《吸星大法》运用到了先天之炁上面。
“那么,今天就拿你来试一试吧!”
陆渊心念一动,左手轻轻在坐着的长椅上一放,霎时间,一道先天之炁便已经被他刺向了胡杰。
这边,胡杰显然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他正想着等会儿要如何将陆渊给诱骗出去杀掉,便忽然感觉身子一僵,一道凌厉至极的炁从腿部进入自己身体,而后在顷刻间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
“这……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身体连动都不能动后,胡杰大惊失色。
但此时他不止身体无法动弹,就连声音也无法发出,只能惊恐至极的在心中咆哮。
就在这时,最令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先天之炁好似不要命一般沿着腿部穴位向外疯狂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杰在心中疯狂怒吼。
但任凭他如何狂怒,也丝毫控制不了体内炁的流失,甚至于他连炁流向哪里都不知道。
只两个呼吸的时间,胡杰便感觉自己丹田之中的炁全都消散一空,多年苦修化为灰烬。
砰!
就在他体内的炁彻底消失之后,胡杰的身躯也轰然倒在了座椅上。
“这位先生,你怎么样?”
一旁负责维护秩序的道士见到这一幕赶紧过来询问。
“我……”
在道士的摇晃之下,胡杰终于缓缓清醒过来。
但是随即,他的神情便猛然一震:“我……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在家里吗?”
“先生,这里是龙虎山。”
道士提醒道。
“龙虎山?我怎么会在龙虎山?我分明在家和父亲……”
他话音未落,身体便立刻僵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惊恐无比:“我……我想起来了,我……我好像把我爹杀了,我……”
见胡杰越说越离谱,道士还以为胡杰没有恢复神志,赶忙劝慰道:“先生,您冷静一点,这里是龙虎山。”
“龙虎山……对,龙虎山,我记得,全性那几个妖人派我来这里杀人,对,全性!”
胡杰眼神之中寒芒闪烁,咬牙切齿道:“全性,我要报仇——道长,劳烦你通报给老天师一声,就说胡杰有要事禀报!”
道士自然也将胡杰的话全都听在耳里,他不敢怠慢,赶紧跟一旁的师兄弟交代一声,陪着胡杰去见张之维。
……
胡杰的去向陆渊没有去管,他此时正在观察着从胡杰体内抽出的先天之炁。
“胡杰的真炁……不,准确的说,这祸根苗沈冲的炁,竟然可以影响我的神志?”
此时,在陆渊的丹田之中,一团黑丝的先天之炁正在缓缓旋转缠绕。
每当这些黑气触碰到陆渊的炁之后,竟然便想要去污染陆渊体内的长生真炁。
最关键的是,陆渊发现,当这些黑色的炁来到自己的识海之后,竟然可以去影响自己的元神,让他生出一种杀戮的冲动。
“这先天之炁的性质可真是太奇妙了,比真气的冷热刚柔要复杂太多。”
陆渊眼中露出浓浓的兴致。
虽然他用自己破碎虚空的境界,将武道领悟融入了先天之炁中,但他的炁并没有因此出现什么附加属性,如陈朵的蛊毒特性,或者沈冲这种迷惑心智的特性。
看着丹田中的那团黑气,陆渊心念一动。
霎时间,一团金色的炎阳真炁便在丹田升腾而起,将这团黑气全部净化,只留下了最纯净的炁。
将这些无害的炁吸收之后,陆渊发现里面便没有蕴含任何其他属性了。
“所以,这些特殊属性,是额外附加的……”
陆渊皱眉思索:“是因为先天变异,还是功法原因?”
就在这时,他便听场内有道士大声说道:“丁玄武场,获胜者,陈朵!”
陆渊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抛开,先来到场边恭喜陈朵。
……
与此同时。
就在陆渊使用炎阳真炁将沈冲的炁消解之后,另一个演武场上正在观赛的沈冲便忽然皱起眉头。
“怎么了?”
他一旁化妆成男人的刮骨刀夏禾问道。
“我留在胡杰体内的炁……消失了。”
沈冲沉声说道。
“那就是胡杰死了的意思?”
夏禾漫不经心地问道:“可能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戮,去狩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高人了。”
“不,我感觉……好像没那么简单。”
沈冲蹙眉摇头:“以往被我影响的人死的时候,我的炁不是这种消失方式。”
“那有人救了他?”
夏禾再问。
“也不是。”
沈冲还是摇头:“尽管我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它给我一种非常恐惧的印象,仿佛在提醒我,千万不要和他对上,否则,我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