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离,你怎么样?”蒋青惊叫一声,这样的伤口极有可能致命。
“我没事。”沈天离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来,示意蒋青安心。
钟离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一点一点逼近倒在地上的两人。
蒋青从地上站起来,将血流不止的沈天离挡在身后,长剑紧握在垂着的手中,目光狠厉,冷若冰霜,看着向他们逼近杀气腾腾的几个人。
“公子!”子煞见沈天离受伤了,急忙从厮杀中脱身出来,几纵几跃便落到了沈天离身边。
子煞一过来,蒋青便旋转起身,手中的长剑如利箭一般射向其中一人,长剑从那人的胸口贯穿后背。
蒋青脚步向后一滑,长剑也顺势从那人的胸口抽离,顿时血流如柱,那人嘭咚一声仰身倒地。
蒋青剑尖点地,侧着将自己送去数步开外,避过另外两人的攻击。
尚未站定,两人的攻击有如跗骨之蛆随之而来,直取蒋青命脉。
蒋青纵空一跃,长身倒立,剑身舞动如蛇,待得身形刚稳,便直刺而去,刹那间,便又刺死了一人。
欧阳彦洪与楚澜对战,渐渐已有些力不从心,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他这边站了多数,便知今日大势已去。
已失去了亲手斩杀仇人的机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欧阳彦洪始终贯彻的人生格言。
没有谁规定,作为一名将军就非得战死在战场上。
更可笑的事,有的将领因为战败,还自刎在战场上。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抱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云成也得了欧阳彦洪的真传,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都不足挂齿。
欧阳彦洪身上此时也多处受伤,虚晃了几招,退出战斗圈,带着还剩下为数不多的手下退走了。
楚澜看着被子煞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沈天离,英眉拧成了一字眉,嫌弃道:“你真的很没用哦,就这等本事还好意思跟随在我小师弟身边,你...”
“大师兄!”蒋青忙出声阻止。
几年不见,大师兄跟外人的说话方式越发地直言无讳,夹枪带棒。
也不知,这几年有没有因为这张尖酸刻薄的嘴挨过揍。
沈天离身上的伤都是替他受的,那日那一箭和今日这一剑如果都落到在他的身上,伤势将会比沈天离如今的伤势不知要重多少。
侥幸活下来,恐怕也是废人一个。
“好了,好了,大师兄不说他就是。”楚澜不情不愿,随即委屈道:“小师弟胳膊肘往外拐。”
蒋青乜了一眼楚澜,转过身蹲下身子,问沈天离:“怎么样?能否撑得住?”
沈天离点点头,撑不住也要撑,荒郊野外也不是治伤养伤的好地方啊!
“我要与你同骑一匹马。”沈天离坚定地提出自己唯一的要求。
沈天离知道如果他不提出这个要求,蒋青百分之百会把他丢给子煞,不会再与他同乘一骑,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怎么能行!
蒋青目光闪了闪,沈天离这是笃定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
沈天离明知自己是女子之身,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要与他有亲密的身体接触。
蒋青心中其实是恼怒的,但又能如何。
从六岁第一次见面开始,沈天离就已经向他伸出了魔抓。
近两年,沈天离在他身边小动作一直就没有断过,他哪一次逃脱了呢?
蒋青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搀扶沈天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