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斋三楼,宽敞屋子里门窗紧闭,阴沉压抑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
“玉玺是不是被你拿走呐?”周泽宏阴沉着脸走进屋,开口就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楚岩漫不经心说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请自来的人,兴师问罪的人到哪都不会受欢迎的。
“你这不是在给我添乱吗。”周泽宏瞋目切齿,袖手旁观就算了,还尽是拆他的台。
“呵,添乱?你的目的难道不是让临澜国乱起来吗,我这是在帮你。”楚岩云淡风轻道,并且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可是,不管怎样,你总得先知会我一声,怎能把我都蒙在鼓里,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坐上了他这条船,还不与他一条心,向来我行我素,不听他的指挥。
当初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认为找到一个绝顶的好帮手。
“玉玺在哪?”周泽宏沉声问。
“不知道。”楚岩不紧不慢答道。
“你!”周泽宏赫然而怒,一掌打在桌子上,“别以为你能骑在我的头上,这几年任你作天作地,那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
“那可得感谢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大人,一开始我就跟你说明了,我只是觉得你做的事情有些好玩刺激,才会与你同流合污。如今看来你对我要求还挺多的,省省心吧,我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他心中没有仇恨,前朝的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他出生时,大楚已经灭亡,他是临澜国人。
“家仇国恨,你都要抛弃吗?你的父亲若知晓你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他怎会瞑目!”周泽宏痛心疾首,楚家怎么尽出这种没有大格局的子孙。
二十多年前,福王任凭大楚灭亡,不作为。
如今存活下来的唯一子嗣,身上背负着的深仇大恨,一屑不顾,也不作为。
尽出这种扶不起的阿斗,大楚会被灭亡,一点都不冤。
福王就是祁龙山上的楚老太爷,楚雄一直念叨着周泽宏抛弃师门,还真是一点没有冤枉他。
周泽宏把楚老太爷都看成了不入流的人物。
楚老太爷隐居在山林中的生活方式,任凭你才高八斗,武功高强,在周泽宏来看,那就是懦弱无能的表现。
你是一国王爷,不是山野樵夫,自己的国家都要被别人端了,他还悠哉悠哉地过着不问窗外事的日子。
文平的孩子从小跟着他,也有模有样地学起他那一套处世的方式。原本他以为楚岩是一块没有被雕琢的好玉,在他的调教下,假以时日,肯定会更胜于他。
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几年来无论他怎么刺激诱拐楚岩,都没能将他拉到正道上来。
“三师叔走的这条路,尽头在哪里,你有没有想过?”楚岩语重心长问。
尽头,在他闭眼离世的那一刻就是尽头。
刻骨仇恨,不死不休!
“玉玺在哪?”周泽宏再次问。
“玉玺在那,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了你要玉玺干嘛,平王与凌王斗得死去活来,朝堂上更是乌烟瘴气,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难道你还想拿着玉玺去篡位,恕我直言,不管你有多少阴谋诡计,且信心爆满,也不要妄想你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