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琼柳草是现成的,所以第二天柳燕便和蒋大郎去摘了一箩筐。
洗干净之后,在萧泽安的指导下做了几十个。
可是放在暗处风干几天后拿来跟他的做对比,柳燕立马发现两者之间有明显的不同。
“咦”柳燕左手右手各一个:“为什么你这个表面上有些白白的粉末,而新做的这些没有呢?”
萧泽安凑近看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他偷偷抬起眼脸睨了一下蒋为,却见蒋为生硬的移开视线。
公子,你问我我问谁呀?
求助无门的萧泽安迟疑了一下道:“可能这个放的比较久吧?发霉-了”
“对呀!”柳燕一拍大腿:“酒曲用来发酵酒的,应该就是一种霉。不过你说发霉了是什么意思?”柳燕疑惑地转头看着萧泽安,继而精怪的挑了一下眉道:“你真的会制酒?这不是你做的吧?”
“郭掌柜给的”一下子被扒了马甲的萧泽安面不改色的立马承认。
不得不说心里素质是真的好!
只有蒋为才能发现其实他们家公子有点紧张,看他那僵的笔直的背就知道了。
蒋为刚想端茶上去帮自家公子解围,却见刚从外头进来的蒋大郎一个箭步过去,把头插进对坐着的两人中间道:“招娣,好了啊?可以吃了吗?”
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侧脸,被吓的心脏差点罢工的柳燕不客气的一个爆炒栗子把他打开,一脸嫌弃道:“我们忙活了那么久,你居然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啊?”
蒋大郎呲牙咧嘴,一脸委屈:“做什么的?”你又没讲
“做酒”
蒋大郎双眼闪亮,像装了两盏一千瓦的大灯泡:“葡萄酒”
唉,柳燕无奈的叹了口气,东西太受欢迎也是一种烦恼,
养了一堆吃货!
萧泽安眼里的星辰明明灭灭,最后像被覆了一层薄纱暗淡了许多。
他晦涩不明的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把自己的轮椅转退两圈。
接过蒋为递过来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心里的淤积才疏通了一些:“我还是派人去把郭掌柜找来吧。”
兴奋至及的柳燕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低落,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感谢以前学的化学,让她知道霉菌在潮湿的环境下是最容易传染和生长。
说完,还亲切地拍了一下蒋大郎的肩膀:“走,我们再去做一次。”
看着两人的背影,蒋为禁不住抱怨:“这柳姑娘怎么一点男女大防都不讲呢?老是和蒋大郎动手动脚的”
“她要是有这个意识,会独自上我们这来吗?”萧泽安叹了口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柳燕带着蒋大郎重新做了一批,然后将萧泽安那里的团子拿过来碾成粉末,均匀的洒在团子上,盖上湿的薄棉布后,再拿去阴干。
几天后,柳燕把阴干好的酒曲拿出来,果然和郭掌柜给的一模一样,连萧泽安都啧啧称奇。
居然不用行家指导就能做出来了。
“接下去呢?”柳燕问
“什么?”萧泽安不明。
“怎么做酒呀?你不是说这制酒曲只是第一步?”柳燕调侃道。
萧泽安无奈的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柳燕。
柳燕打趣道:“郭掌柜给的?”听到萧泽安啧了一声,识相的竖起食指挡在之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看着笑的前倾后仰的柳燕,萧泽安捏了捏额角。
看来这一件事注定成为自己的黑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