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品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您觉得要是真休息上十来天,这里还能放得下吗?
诸玉宸也是扶额叹息,他原本想要帮忙处理一下司品月的事务的,但是一早上先是被祖父叫去问话,然后又是诸峻来报有紧急事务,就没来得及。
“公子,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什么?”
司品月就把自己的想法跟诸玉宸说了,她希望增加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助手,而是说他们俩就算一方有事请假几天,另一方也能完全把控好所有工作。
诸玉宸听完没犹豫多久就答应下来,说会帮她留意适当人选,其实他最近也有想法,他不像祖父那般勤恳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只是觉得所有事情都要他来抉择的话,那下面的人养着未免太像个摆设了。
……
到了下午,日头刚刚偏西,司品月就觉得坐着难受,腰酸得很,就打算提前下班。
苏合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她已经劝了司品月好几次,让她回去休息都被拒绝了。
提前下班的司品月心血来潮想去找一下诸欢,到了诸欢的院子才知道他人不在,一问,下人说诸欢去了地牢。
地牢?
稀奇了,诸家自己还有地牢的吗?被勾起好奇心的司品月更想去看看了,跟在身后的苏合也是无奈,便领着司品月往那边去。
“看一眼就好了,乌糟的地方,沾了血气的,待久了对身体不好。”苏合一边走一边不忘叮嘱司品月。
司品月连连点头应是,心里却不以为意,还能吓到她不成?
这地牢的位置也很是偏僻难找,弯来绕去,终于在走过丛丛掩映的矮灌木之后到了,入口有两个人把守。
“诸月小姐。”都是诸欢手底下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司品月,一见她过来,两人对了个眼色便朝司品月打了招呼。
司品月走到跟前,发现这入口竟然蜿蜒往下,竟然真的是“地”牢,收回窥探的眼神:“诸欢在下头?”见两人点头说是,司品月又问:“我能下去看看吗?”
两人面色犹豫,这地方确实是闲人免进,但是司品月的身份,让他们有些犹豫,照理来说是和诸峻诸欢一样的身份,那就应该...也可以下去吧。
……
两个守卫在犹豫的时候,下头地牢中刑架上只有一个人,便是那前两日绑了司品月的王虎。
他虽然当众是被佘家带走的,但是进了佘家的大门之后就被转手给了诸家,旋即就被押送着关到了这地牢里来。
本来诸玉宸是打算将人扭送官府的,再花点钱打点让人判了他死刑也就罢了,但是诸玉宸和诸欢在看到司品月身上的伤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将王虎扣下关在地牢了。
诸玉宸没空来看这个阶下囚,诸欢可是抽出时间打算让王虎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手脚虽还俱全,也只是堪堪连着,已经连惨叫都叫不出声。
诸欢来回踱步,琢磨着接下来还有什么没试过的刑具能用在这滩烂肉身上,就听到王虎口齿不清地求他杀了自己。
闻言诸欢勾起嘴角,扬起笑容,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他特意没有拔了这厮的舌头就是因为想听他惨叫听他求饶听他说有多么悔不当初。
“想死?还早着呢,虽说是个蠢货,身体底子倒是不错,还有许多东西可以试试呢。”诸欢拿着手中的鞭子勾起王虎垂下来的脑袋,让他看清楚这满墙的刑具还有哪些没沾上他的血。
王虎脸上到处都是肿胀血痕,眼睛也是只剩下一条缝,勉强还能视物,抬头这个动作让他额头嘴角的血顺着鞭子流到了诸欢手上。
诸欢啧了一声,拿鞭子抽了一下王虎之后就收回手,拿出帕子开始擦拭手上的脏污:“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脏污。。。”
王虎已经没有力气搭理诸欢了,他只求能快些了解自己这条性命。
“诸欢?”
正准备拿起已经烧得火红的烙铁时,诸欢听到了司品月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她怎么来了这里。
诸欢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确认自己衣服上只有几处溅上去的血渍,手上的血也擦干净了。
王虎也听到了那声音,他对司品月不熟悉,无法只通过两个字就认出来是谁,但是诸欢的反应很让他看到了死亡的希望。
接下来王虎算是做了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他马上惨叫出声,用尽体内剩下的力气,能多大声就多大声。
诸欢袖中扇子马上滑入手中展开,扇面翻转,一下割喉,王虎的声音下一瞬便戛然而止,他终于如愿以偿。
诸欢暗骂了一声,看到通道口已经有了人影,避免司品月看到里面的景象,他快步上前拦住了司品月。
司品月刚在通道里面的时候,看见人影,下意识以为是诸欢,喊了一声才发现是沿途的守卫,正有些尴尬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惨叫声。
苏合连忙拽住司品月,但是司品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下面走去,刚拐出通道,看见了里面烛火晃成的奇诡的光影,就看到诸欢迎面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这里?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不在房间休息?”诸欢连着几个问题试图问懵司品月,然后上前拢着司品月就要往上走。
“哎...”司品月来这边就是想要见识一下的,往诸欢身后看去也只有摇晃的光影,并烛火燃烧产生的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