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伊市,是白色的世界,积雪只有等来年春天才会融化,冬天的时候,马路两边的花园如同雪墙一样,积雪堆的高高的。
乌安雁尔的家不在医院的小区,她算是伊市的原始居民,也不知在边疆多少代了,她一直住在祖辈的房子里,一个小小的四合院,瓦蓝的墙壁,院子的院墙外种满了树木,门口有两颗粗壮的大树。
石红云开车停在门口后,隐约可以看见院子里的灯光,要拿出电话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大妈打开了大门,大妈也不瘦,站在门口直接就把大门堵严实了。
“巴郎子,你找谁?”汉语不是很流利。
“乌安雁尔主任是不是住在这里?”石红云客气的问道。
“就在这里,你叫西虹云?”
“额!石红云!”石红云黑着脸解释道。
“快进吧,她在等你!”其实在早上查过房后,乌安雁尔一直在等着石红云,草上没来,中午没来,晚上下班前还是没来,就在她已经快失望的时候石红云追到了她家。
“你去吧。”
乌安雁尔让自己的侄女出去后,就对石红云说道:“怎么看都觉得你智商不高,可你平时在专业上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是一个天才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呢!”
“我系统加身,这你也能看得出?”石红云心里默默的说道。让人当面说笨,不管是谁都会不舒服的,可没办法,自己技不如人,就得受着。
“呵呵,也对,没有一股子钻研的精神也做不到现在的成就,那说说吧,现在想到了什么。”
“嗯,常规治疗对巧巧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好的疗效了,而且她好像已经对这种治疗方式失去了信心。我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我觉得她这么年轻,必须让她尽快的瘦下来然后去融入社会,所以我想应该给她做手术,一个简单的胃成形术,就能让她进食大量减少。”
喝水的乌安雁尔差点把水给喷出来。“这就是想了一天,然后大晚上来告诉我的结果吗?”
石红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哎!外科医生的头脑怎么这么简单呢。虽然你的技术水平在基层医院已经算是比较厉害了,可你还没有一个健全的医学知识,这是我观察你好久而得来的想法,我也不想去了解你如何形成如此畸形的医学观念,今天就让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给你补全这一课。”
乌安雁尔虽说是个少数医生,可她的父亲做到了一个市的高官,而且她又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汉化的厉害,而且对这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看的比一些汉人更重。
技不可轻授,她在等,她在看,等石红云是不是有这个悟性,在看,看石红云是不是有这个品行。结果等了半天看了半天,等来了一个四不像!
乌安雁尔都说了半天了,等了半天,石红云还在迷糊。“你不愿意去学习吗?”
“哦!愿意!愿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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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喝茶!”石红云终于有点明白了。虽然乌安雁尔不满意,也没办法,矮子里面选将军,石红云还算优秀,可石红云志不在此,现在他的医学思维都在不自然的靠近外科,所以乌安雁尔也是无奈。
“我在苏联的时候曾经有幸和一位医学教授学习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乌安雁尔慢慢的诉说着过去。火炉边的火花悄悄的跳起、落下。一老一少在这个冬天的深夜围坐在火炉边上,老一点的想把自己的所学的东西倾囊相授,而年轻的全神贯注不愿放弃任何一句话。
时间慢慢的流失,乌安雁尔的侄女在窗外看了好几次,发现两人一直在谈话,年轻的小伙子还不停的写着笔记。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乌安雁尔坚持不住了,一个晚上,三个多小时的诉说让乌安雁尔费尽了脑汁,石红云问的问题太古怪了,对于解剖特别了解,课对于偏内科的各种因子都是一知半解。可对于疑问偏偏又能用外科思维和知识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