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马良再次打断张小满的话,一脸萧索地说道,“多的我不想再说,只是作为老朋友给你提个醒儿而已。”
说完,马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小满盯着马良的背影,张了张嘴,“让不让人把话说完,你不就是觉得被我抢先一步想到连环案件很没面子么,不用这样找补啊.....”
几个小时后,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长脸中年男人走到病房门前,双手叉腰地透过门窗朝病房里望了一眼。
转过身,长脸男人弯着腰伸出右手,笑呵呵地对张小满说道,“您就是老马说的那个德川大学的张教授吧,真是没想到啊,居然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古董呢。真是年轻有为,我是D市的刑侦队长常安,平常的常,平安的安,叫我老常就可以。”
张小满伸出右手和老常轻轻握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教授是职称,这里又不是大学,叫我小满就可以了。”
老常指了指病房,轻声问道,“里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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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清楚,”张小满耸着肩膀说道,“到现在也没醒,医生来看过两次,问什么都是‘要看患者自己的意志力’这种官方论调打发我。”
“哎,”老常坐到张小满的旁边,叹息一声,“希望这家伙赶紧醒过来吧,不然后面的戏没法唱了。”
张小满眉毛一挑,“哦?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吗?”
老常正要回答张小满的问话,只听病房里传来一阵各种仪器的警报声。张小满和老常立刻起身冲进病房里面,看着各种仪器上红灯闪烁,老常立刻按下病床上方的呼叫键,“喂....这里是重症监护室,病人好像有些状况,快叫医生过来.....”
扬声器里传来一个护士紧张的声音,“好....的....马上就过来.....”
窗间过马的时间,一群白大褂便匆匆地走进病房,有的开始检查各种发出示警的仪器,有的翻开葛军的眼皮,观察瞳孔的情况,有的进进出出准备各种抢救需要的设备和药物。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眉头紧蹙,用十分威严地声音吩咐道,“准备除颤仪,实施紧急抢救预案。”
张小满和老常很自觉地退到墙角,静静地看着白大褂们在葛军身上施展平生所学。
老常眼皮一抖,“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止是你,我也有。”张小满摸摸鼻子说道,“电视剧里一般演到这里,这家伙接下来就是手一垂,头一歪,一命呜呼了。”
话音刚落,只见仪器上的心电图变成一条长长的直线,头发花白的医生取下口罩,对着张小满和老常无奈地摇摇头。
老常脸色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看,“真被你说着了。”
“尸检报告是不是最后判定葛军下的毒是导致廖勇死亡的根本原因?”
“一点没错,”老常瘪着嘴道,“廖勇身体里总共有三种毒药成分,两种慢性毒性,一种急性毒药。急性毒药和老马给我的那根针上提取的成分相同,其实也不能说是急性毒药,只是上面蕴含了一种超高浓度的药物。一种慢性毒药和二锅头酒瓶里的成分相同,另一种慢性毒药则和我们在火车车厢内垃圾桶的烟头上的成分一致。”
张小满摸着下巴说道,“毒针上药物是不是华法林?”
“你怎么知道?”老常侧目看着张小满说道,“那根针上的确是淬了非常高浓度的华法林,整根针插入廖勇体内,随着血液循环便造成华法林过量中毒的迹象。不过,真正致命的是烟头上的那种慢性毒药,在廖勇吸入体内的20分钟后开始毒发,酒瓶里的慢性毒药发作则需要30分钟。”
张小满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下车后他打电话找人再次调查过13号房间里的人,可能拥有华法林这种药物的只有那对老年夫妻,那个老头就有心脑血管疾病,需要常年服用扛血凝药物。
“玩个球啊,”老常一脸颓败地拍拍手,“真正杀死廖勇的人死了,这案子只能停手了。”
张小满盯着床上已无声息的葛军,脑中灵光一闪,“葛军还有家人吗?”
“好像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不过他还有一个老婆,怎么了?”
张小满眼睛亮了起来,“关了一道门又打开一扇窗,我终于找到另一个突破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