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香烟,直到将要燃到尽头,微微有些烫手,赵志才回过神来,扔在地上,用脚尖来回撵了几下,望向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过路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回到理发店。
赵志一直认为自己和其他那些男人不一样,可是在那晚旖旎风光之后,发现自己也没什么不同,寂寞的时候所有人都一样,春光无限。
尝过和汪雅在一起的美好之后,赵志坐在床上用十分霸道的语气,对呵气如兰的汪雅说道,“别去那里上班了,我店里的生意还凑合,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王妈是不会轻易让我走的,”汪雅趴在赵志的胸膛上,满目愁思,“能走的话,我早就离开那里了,有个小姐妹,隔三岔五地逃跑,可是不管跑到哪里去,最后还是会被逮回来,日子过得比之前更加难堪.....”
赵志盯着汪雅身上的伤痕,攥紧拳头,烈火焚心,“你们是人,又不是他们的牲口,凭什么不让你们走!”
“即便走也走不远啊,我们是一群没名没姓的人,连个证件都没有,走出去也活不下去。”汪雅眼眶微红,“就像王妈说的那样,能做别人的牲口活着,有吃有喝,有片瓦遮盖风雪,有块布遮羞,就该知足了。”
“我去找她理论,”赵志咬牙切齿道,“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一定要将你从那个火坑捞出来,实在不行,我就去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没有证据,你报警也没有用.....”汪雅叹了一口气,“那个小姐妹不是没试过,每次的结果都一样,警察查不到什么,明面上干净得很,按摩只是面上的生意,洗浴中心和一些小发廊才是做暗地里勾当的.....我们在招待那些客人的时候,都是在黑屋子里的,伸手不见五指,是谁都不知道....”
赵志一拳砸在床上,“王八蛋!真是无法无天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汪雅泫然欲泪,“没什么好的法子,只有帮他们赚到了足够多的钱,才有可能放了我们。”
“要多少钱?”赵志恨声道,“老子给他们,只要能让你从那里离开,再多钱老子也给,砸锅卖铁也无所谓。”
“你有这份心已经很好了....”汪雅伸出白嫩的玉臂,摸着赵志的脸颊,“其实我和那个小姐妹也在偷偷存钱....可是还差得很远,那种数字,你就算把理发店卖了也凑不够的....”
“放心吧,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赵志面色阴沉地说道,“不管多少钱,我都会凑够给他们的....”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越是美好,越是想要据为己有。
赵志打开理发店收银台的抽屉,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相册不断地向后翻找,翻到最后一张方才停了下来,这张照片是他在东湖边上用手机拍下来的,时间是周节死的那一天。
照片上的周节在东湖里像只落水的小鸡仔一样扑腾,岸边蹲着孔老五,在照片边角落还有一道人影,模模糊糊地只能看清一个人的大概面目。
在金佛酒店,他向所有人说的是那天因为女友的父母打电话来催婚,所以心情烦闷。其实不然,虽也是讨债的,却是那个恶魔一般叫做王妈的女人。
之前赵志找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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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谈过一次,双方商定了一个价格,没有讨价还价,赵志不想让汪雅觉得自己是一件货物。
世事难料,就在赵志扳着手指头计算何时能凑够的时候,王妈告诉他,有一个老板看上了汪雅,要收做情妇。王妈给赵志下了最后通牒,七日之内凑不够钱,汪雅就要被送给那个老板了。
赵志心烦意乱,本想去东湖散散心,结果不曾想凑巧见证了周节被孔老五推下东湖的过程,还拍下了至关重要的一张照片....
听说那个孔老五进了警局待够48小时后,又被放出来了,正是因为证据不足。赵志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孔老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死人已经死了,活人却是要想方设法活下去。
打定主意,赵志拿起收银台上的钥匙,准备关上店门,想办法去寻那个叫孔老五的人,只要找到孔老五,他和汪雅的问题就能解决了。至于周节的冤屈,暂时已经不是他能顾得上的了....
正当赵志将门上的木牌翻到“今日休店”那一面,却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
赵志吓了一大跳,看清来人,长舒一口气,“小慈...这么早就来啦,回去吧,今天不需要你帮忙了,我要歇店一天。”
骆慈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扬了扬手里的啤酒,“我今天不是来兼职打下手的,我是来请你喝酒的。”
“这么早喝什么酒,”赵志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你一个小娃娃,都没有成年,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