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
傅七咬唇,眼眶有些红润,事情都未查清楚就对人用刑,而且具体是否如他说的那样还不得知。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曾演过的一个小剧,那知县也是不分青红皂白为了节省麻烦直接将犯人痛打一顿,最后签字画押。
她担心周知县也会这么办。
“这。”周知县傻眼了,站起身矜矜业业了半响“那个...要不还是不去了吧?等处理好了再去见也不迟,牢房里太脏了,恐怕会弄脏你们二人的衣裳。”
他只是随口一说想让他们放心,结果却变成了这样,着若真的被看到人成了那样子,周知县瑟瑟发抖,绝对会被砍了的。
肯定会死的!
傅七摇了摇头“我不怕脏。”
人都出事了还顾着衣裳做什么,衣服脏了洗了就行,可人呢,人出事了还能拖吗。
她真不敢。
见她坚持周知县只好求助墨玉倾。
墨玉倾对他们这套流程最为了解,而且看他从始至终都没多问,他猜测可能这其中另有缘由,至于具体是什么,他不敢多问。
上面的事儿哪轮得到他们这些蝼蚁插嘴,眼前这个人可是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人。
墨玉倾垂眼,咳嗽一声一手搭在傅七的肩上,轻声道“不如就听知县的吧,先让他养伤,不过牢里湿气重,在那种地方养伤人死的更快。”
周知县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公子说的是,我立刻让人把人接出来安排院子供他养伤。”
墨玉倾点了点头,低声安抚道“小七儿,你不是想看看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让知县大人把死者尸体带上来,再让仵作仔细确认便是。”
傅七点了点头看向周知县,都不用说周知县便阿谀奉承的道“我这就去让人办。”
说完便下去了。
傅七面露怪异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这个周知县好像很害怕他们一样,特别是墨玉倾,他说什么周知县都点头哈腰的应下。
想着傅七抬头,怀疑的问道“你认识周知县?他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墨玉倾无辜耸肩“小七儿冤枉我了,我跟周知县并不熟悉,或许是他自己良心发现觉得这件案子的确该仔细查才会这样吧,刚好我们二人在又不用耽误衙门里其他人的事儿,周知县自然乐意。”
“真的?”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总觉着哪儿很怪,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自然。”墨玉倾笑着点了点头,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暂且相信了。
或许真是她多虑了吧。
不过一炷香时间就见几个衙役推着车来了,车上的尸体被白布盖着,好在这才不过一天,尸体并没有发出难闻的气味。
尸体被放在他们面前,仵作也早就等在一旁,周知县十分晦气的后退好几步用袖子捂住口鼻道“就是这人了,今早被送来后就放在我衙门的停尸房内,这位也是我们衙门特用的仵作,两位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仵作是个清瘦的男人,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浑身皮包骨,双目无光,站在一旁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