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中,有不少辉县原驻民都听不下去了。
“财大富商,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你家宅子虽然奢华,但也不能这么狮子大开口呀。况且你也是辉县之人,这些百姓也是你的乡亲,危难之时就不能帮帮他们么?”
“是呀,平日里唯利是图也就算了,如今天灾在前,我们在不团结一些,明天就该死在天灾之下了。”
“你这样发国难财,就不怕遭报应么?”
财大富商不为所动,反而厉声呵斥周围的百姓。
“你们这些贱民胡说八道些什么?宅子是我的,想收多少钱是我的事情,嫌贵不要住就是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我家三代为商,辛辛苦苦攒下这么大的基业,凭什么给你们白住,我欠你们的?”
周围百姓虽心有不满,却找不到说辞反驳,纷纷气的咬牙切齿。为富不仁或许就是对财大富商最好的形容词。
总算是把这句话给诱出来了。
李昊送了一口气,转身对李家庄仆从说道:“灾时律法你们有好好宣传么?”
“庄主的吩咐,我等岂敢松懈,今日一早就已经传遍全城,每家每户都送了传单,包括这财大富人家!”
跟随李昊多年,这些仆从们自然知道李昊想做什么,因此故意将财大富人家这五个字加重了语气。
“传单,什么传单?”财大富人一愣,不明白李昊他们在说什么。
李昊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照着上边所写朗声念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这八个字一出,在场所有人均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跪在泥水当中听候圣上旨意。
“洪县灾情百年难遇,救灾之行刻不容缓,今特派镇安王李昊赴洪县赈灾,灾情平复未成之前,洪州百姓需严守律法,弃私寻公,相互勉励,共抗灾难。若有人以灾敛财,镇安王李昊可代天行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三呼万岁,久久不敢抬头。
财大富人更是满脸惊慌,身上的肥肉在雨水中不断颤抖,看上去甚是滑稽。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这一定是你临时杜撰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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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大富人惊恐的大吼着,因为若李昊所念真是皇帝的圣旨,那么他刚刚所说一两银子翌日的住宿费用,就是在敛财,李昊完全可以帮皇帝将他就地处决。
李昊呵呵一笑:“圣旨就在我房里挂着,有专人看管,你若不信,大可跟我去看看圣旨真容。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财大富人顿时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到了雨水当中。
李昊高举手中传单,指着财大富人大声吼道。
“此人藐视王法,公然在灾时敛财,不顾百姓死活,罪名罄竹难书,本应处斩,可灾情未定,本王没时间和你计较,暂且将他打入打牢容后发落。等灾情平息以后,再行定夺!”
于方已经被李昊这一系列操作给弄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李昊冷笑着望向他:“怎么于大人,你也想抗旨?”
“臣不敢,来人把财大富人打入死牢,容后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