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安斜着眼瞅妙红:“你不说我不说,娘亲怎么会知道?何况我是中午正热的时候下的河,能有多凉?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若是回去多嘴,就别怪我以后不让你们进景祥院的大门。”
妙红悻悻地住了嘴,她心里明白廖久安这是在警告她呢。
廖久安眯着眼睛看窗外的日光,心里想的是:妙青妙红虽然忠心却仍然没把她当成个大人,但若是以后做些什么坏事也难以避开她们,倒不如现在就让她们明白到底该如何听话。妙青心里早早就有了计较,但妙红和留香留墨就未必了,还是要好好调教。
当日晚膳时分,廖久安坐在廊下的躺椅里,没形象的摇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妙青说着话。
“庄子里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大的吓人,我早就将熏蚊虫的香点着了,虽说这廊下有笼纱罩着,可难保没有蚊虫进来,您还是不要贪凉早些进屋子的好。”
廖久安点了点头,正要起身之时,妙红来报:“郡主,忠武侯正在庄子外,派了人来问,今日天色已晚,可否借住一宿?”
廖久安心思微动,祁佑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城外,还要借住?她想了想道:“告诉祁侯爷,我只身在外不便留宿外男,让他到前面的木塔山留宿。你派个人去给他们带路,就说是我的吩咐。”
妙红应了,廖久安却觉得没那么简单。祁佑和廖家联手,本就是避嫌的时候,他又怎么会这样直接找上门来?廖久安想了想道:“我有些困了,今日我们早些睡吧。你们也好好休息,左右这附近都是护卫,出不了事情,今晚就不用守夜了。”
当夜人定时分,廖久安已经困的不住点头了,就在这时,窗前出现了敲击声:“郡主可安睡了?”
廖久安听了声音,脑子里的困顿瞬间就散了,清了清嗓子道:“侯爷进来吧。”
门外的祁佑听了这话,也不犹豫,抬腿就跳进了屋子。
“郡主的香闺可不好进,附近都是征北侯留下的侍卫,我废了好大劲这才进了院子。”这话有些轻佻,廖久安立马变了脸色:“侯爷今夜若是前来说这些个下流话,就请走吧,我廖久安再不济,也容不得这般羞辱。”
祁佑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这种混账话说了这郡主必定是要恼的,自己为何就这样开了口?祁佑也不犹豫,立刻作揖道:“还请郡主见谅,佑今日前来,的确是有要事。近日在军中待久了,学了些混账话,一时之间未能收敛,再不会有下一次了,还请郡主原谅则个。”
廖久安也没个好脸色,直接道:“侯爷有话直说,夜深了,本宫要休息了。”
祁佑道:“不知郡主近日来可听说了靖王府之事?”
廖久安喝了口茶,眼神看向桌面月光倾泻下来的地方,半晌才开口:“你将高蜜绑了?侯爷是想要个能藏人的地方?你想将人藏到我的庄子里?”
祁佑挑了挑眉:“不瞒郡主,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