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原看向自己的这个女儿。
廖久安倒豆子一般,将自己这几天想的东西尽数说了出来。
“新进京的祁侯爷来自南疆。祁侯爷的父亲新丧,此时那里还未曾派遣主将,父亲若是去了,可有把握将南疆军队收在手里?”廖久安的眼神亮的吓人,廖原从未见过女儿这般样子。廖久安的骨子里有着一股疯狂,身为她的父亲,廖原身上自然也有。
廖原道:“可一试,只是皇帝如何会放我走?”
廖久安道:“昨日妹妹深陷险境,多亏了祁佑祁侯爷仗义执言,女儿昨晚散心之时偶遇了侯爷,已经约好改日亲自登门拜谢。”
廖原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已经为他做好了准备。他有些生气:“胡闹!私见外男,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廖久安不在乎地道:“等到父亲去了南疆,我和母亲弟弟妹妹自会在家等着爹爹回来,弟弟渐渐大了,瞧着也是个能抗住事的,一定能照看好我们母女三人。”
廖原明白了,这是要将这一大家子留在京城做人质。
廖原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开始了沉默。
直到廖夫人的声音从书房外面传来:“侯爷和郡主还在谈话?”端六应了声是。
廖原听到了妻子的声音,终于匆匆说了一句:“明日我亲自去拜访祁侯爷。”廖久安露出了笑模样:“那女儿做好准备,必不会拖了爹爹的后腿。”
廖夫人进了屋子看着父女二人坐在棋盘边上,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棋,父女俩悠闲地模样让廖夫人突然心头火起。
我在屋子里担心了半天,你们竟然在下棋?
廖久安有眼色的起身行了礼:“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决出胜负。女儿这就告退了。”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刚出了门,廖久安就听到了乒乒乓乓棋子散落的声音和廖原的痛呼声:“夫人轻些……”
廖久安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妙青妙红看着小姐甚是不端庄的步伐轻声提醒道:“小姐……”廖久安知道她们的意思:“怕甚,这是在我自己家的院子里,难不成还会有外人看见?何况这三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什么人。不必担忧,且让我痛快一番。”
少女如个兔子般,脚步灵动地蹦跳着上前,她全无防备,可路中间不知哪里来的石头,只听诶呦一声,蹦跳的少女突然从妙青妙红眼前消失,在细看时,少女已经歪坐在了地上。妙青妙红吓坏了,急忙上前:“小姐可伤到哪了?”
第二日,廖侯爷亲自去忠武侯府拜会,只是身后的一个小厮实在引人注目。他身材矮小眉眼清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见过的人都说这小厮和廖侯爷的关系不一般,有的百姓看的真真的,那小厮进门时差点摔了,还是廖侯爷亲自扶的呢!
传来传去,渐渐地就变了味道。有人说,这小厮是廖侯爷的私生子,廖侯爷这才将他亲自放到身边;还有的甚至大胆猜测,这廖侯爷多年来府里没有姬妾,会不会是个好龙阳的,用妻子来遮掩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