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似乎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连忙走过去拉了拉袁毅“老袁,冷静。”
袁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韩国赛还安排老肖当教练?怎么想的?难道不是也抱着侥幸心理企图获得一点主办方的私心吗?”
“老袁!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今天聊得就是战术人员安排!傅观南各方面条件的确要优于安月染,没有理由不放在主攻位置!你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不惜把双打拆开都要阻止傅观南主攻?”光头敲着桌面。
“你看看你,还没好好说两句,脾气就上来了哈哈哈。”袁毅似乎又恢复到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孩子可是我看着一步步走上来了,她的能力我当然清楚,但我更清楚跆拳道是个看年龄的竞技,少一岁,承担的有可能不止是一年的痛苦!也许是一辈子的遗憾!”
光头男看着袁毅,随即叹气,说道“能力越大,肩负的就越多,风险越大,回报也就越多啊,我知道你是在担心当年那件事情重演,可那就只是个意外,再说了,这次依旧安排老肖当主教练就是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袁毅看向光头,反问道“如果再发生了呢?同样的痛苦,老肖难道要承受两次?”
“那你有没有问过老肖是怎么想的?毕竟这件事他也有发言权。”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苗终于开了口。
袁毅沉默了片刻,开了口“这样吧,我这几天让他过来一趟。”
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光头男走后,袁毅瘫坐在旋转座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苗把接好的热水放在了袁毅面前的桌子上“不如试试?”
“这话不应该问我。”袁毅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每一帧画面都犹如电影一般从他的脑海里流过。
“一个鲁莽的决定,看似只是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成就了一段悲剧,实际上从那天起的每一个瞬间,才是真正的悲剧,一个本应美满的家庭,一个本该入榜的天才,和一个平凡的父亲......”
上海这边只是凉风习习,皖鱼的雨却越下越大。
肖正风看着雨滴从窗子上慢慢滑下,折射着窗外的车灯和霓虹,吐出一口浊气。
傅观南跟着陆誉诚走到了天台上。
“誉诚哥?”傅观南看着陆誉诚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眺望着城市尽头。
“观南......”陆誉诚突然转过身,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坚定。
“观南!”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傅观南转头看着喘着粗气的安月染“小安姐?”
“我有事......找...你...”安月染弯着腰,气喘吁吁。
“什么事啊?”傅观南问道,怎么今天都是找她有事的呢。
“女生之间的事情。”安月染看了一眼陆誉诚。
“那你们聊吧,我下次再找你吧。”陆誉诚笑了笑,眼神也恢复了柔和。
陆誉诚走后,傅观南跟着安月染坐在天台的边上。
“小安姐...”傅观南主动开了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安月染似乎没想到一直喜欢保持沉默的傅观南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人就这样坐在天台上吹着风。
“观南,你...有喜欢的人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安月染才蹦出了这一句。
傅观南顿了顿,喜欢?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何川渝的脸,她对他......算不算喜欢?
“什么样的才叫喜欢?”傅观南问道。
“就是出尔反尔、心口不一、欲言又止、判若两人......”安月染伸出手,试图抓住吹过的风。
傅观南有些云里雾里,她不知道这些成语有没有在她身上体现过,但是......
“我想一个人的频率会比想其他人多一些。”傅观南也伸出手,感受着风从在指缝间流走。
“谁?”安月染突然看向傅观南“你想的那个人,是谁?”
傅观南没想到安月染反应会那么大,摇摇头“你可能不认识他,他不在这里。”
听到这,安月染愣住。
风似乎大了一些,将两个女孩的头发都扬了起来。
“小安姐......”傅观南伸手擦掉了安月染脸上的眼泪“你怎么了?”
安月染伸手抱住傅观南“太好了!还好不是他!太好了呜呜。”
傅观南被安月染说的云里雾里的,只好伸手轻轻地安抚着安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