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您这是?”领事不着痕迹地挡在王凌马前恭敬地问道。
“听闻九皇弟来西陲,我这当哥哥的自然要来好好招待一番,不然父皇该怪罪我不重视兄弟之情。”王凌把玩着马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九皇子一路舟车劳顿,此刻已经休息了。”领事躬着腰,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就着尘土和成泥珠。
“哦?那还不快快随本皇子回府,让九弟好好歇息。”王凌轻夹马腹,白马堪堪停在领事面前,马息打在领事脸上,领事冷汗直流,却不曾挪开步子。
领事硬着头皮说道,“四皇子殿下镇守西陲,军务繁重,而且我等距离下个集镇不远,就不叨扰了。”
“我和我兄弟的事,何时需要你这狗奴才给出建议?”王凌甩出手中的马鞭,对着领事劈头盖脸地抽下,提前沁好水的马鞭,每次离开领事的身上,都卷走一条皮肉,领事死死咬住嘴唇,发出沉重的闷哼声,马车周围的侍卫低垂着头不忍看这一幕,王凌身后的轻骑笑着看向马车周遭的侍卫。
“呦呵,这小怂包底下还有个硬骨头。”王凌抽了半天,也不见领事发出半点声音,“好一条护主的狗,本殿下成全你。”王凌抄起挂在一旁的长枪,挑向摇摇欲坠地领事,领事看着愈来愈近地长枪,殿下,宋斌没给您丢人,释然地合上双眼,迎接自己的命运。
洛河甩出手中早已备好的长绳,卷起领事地腰腹拉回身边,王凌一枪刺空,看向面容冷清地女子,扭转腰身奋力将长枪掷出,猩红地枪缨在空中肆意张扬。
洛河轻抖绳索,将领事抛到医师身旁,医师手忙脚乱地接过奄奄一息的领事,忙叫身旁的随侍取来药箱,为领事包扎。
洛河这才直视近在咫尺地长枪,双手合握,捉住枪头,黑金丝手套发出刺耳地尖啸,火花四溅,枪身携裹地巨力推的洛河在地上滑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我这怂包弟弟,手下也不都是废物,”见洛河接住长枪,王凌挑了挑眉,拿起马鞭指向洛河,“小娘子,跟我如何?我胯下的枪比这长枪还猛,比我那废物弟弟强的多。”王凌轻佻地话语惹得身后轻骑哄堂大笑,更有甚者,吹起口哨为王凌叫好。
洛河眯起眼,腿部绷紧,腰身大幅度扭转,将长枪回掷,未等王凌有所反应,长枪钉在马前,久经沙场的白马猛然受惊,扬起前蹄,险些将王凌甩下去。
百余轻骑纷纷取下长矛,用马刺刺激着身下的战马,用缰绳限制住嘶吼的战马,王凌凭借着精湛地马术逐渐让白马冷静下来,王凌轻抚马鬃,笑着为洛河介绍道,“此马名曰白雪滚狮子,见狮虎而不惊,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王凌掌心气机倾吐,正享受着主人安抚打着马鼻的白雪滚狮子,被着猝不及防地气机轰碎脊柱,瘫倒在地,躺在地上对着王凌的背影,发出绝望地嘶鸣,他想不明白,素日疼爱自己的主人为何如此。
王凌立在枪柄之上,双手负后,盯着洛河清冷的面容笑道,“本殿下很欣赏你,你若愿为本殿下自荐枕席,你先前的忤逆行为,本殿下可以既往不咎。”
洛河皱了皱精致地鼻子,对于男人看待猎物的眼神有些厌恶,从身后的木箱中取出玄铁面具负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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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仙者?”王凌对于脱离六部的神机阁,一直在暗中派遣探子打探情报,奈何神机阁太过神秘,所收集的情报残缺不全,却也记载了斩仙者的外貌特征。
王凌面若寒霜,都知道神机阁听命于当今圣上,这废物何德何能让父皇如此恩宠?王凌重心下沉,脚下地长枪骤然弯曲,枪身弯出巨大的反弧。
王凌向后飘去,脚下的长枪瞬间绷直,挑出一缕尘土,射向王庸所在的马车,声势浩大。洛河气机冲向身后的木箱,一面巨盾弹出,洛河一个鹞子翻身,脚尖踢在盾牌的边缘,盾牌横在长枪与马车之间。
两者在空中轰然相遇,巨大地冲击将周遭的侍卫掀翻在地,远处的轻骑纷纷控制着胯下受惊的战马,盾牌上狭带的红光使得其在空中停顿,枪尖寸寸钻入盾牌表面的红光当中,剧烈地摩擦发出酸牙的摩擦声。
马车中的王庸首当其冲,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不住地干呕,本就脸色苍白的王庸,此刻面如死灰。
王凌抬手一招,银枪飞回手中,接过侍从递过的银鬃兽缰绳,翻身上马,王凌笑道,“我现在更想得到你了。”
王凌举起手中的长枪,“云骑!”
“杀!杀!杀!”百余轻骑落下面甲。
“云起!”王凌振臂一呼。
“风散!”轻骑横起手中的长矛。
马车周围侍卫挣扎着爬起,久居宫闱的侍卫何曾见过如此场景,众人回头看了看了马车的方向,咬了咬牙,纷纷抽出长刀,“希娘匹,干他丫的。”
洛河缓缓穿过腿肚子打摆子的众多侍卫,取出深红色晶石按入玄铁面具眉心处的凹槽当中,洛河的瞳孔逐渐灰白,“跟在…我后面,我…撕开口子,你们…跑。”
洛河解下背后的木箱,放在脚下,洛河双手重重一拍,木箱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喷涌而出,插在洛河身前的地面,拉出一条长线。洛河直视眼前的虎狼之师,淡淡地说道,“过此…线者,杀。”
轻骑中的人,从尸山血海中走过眼皮都不抖的主,洛河清冷的语气落在心头,众人心头一紧,仿佛过了那条线真的会死。
百夫长一巴掌拍在身旁轻骑的头盔上,骂道,“让一小娘们吓成这样?出息。”被打的轻骑也不恼,扶正头盔,不怀好意地笑道,“妈的,第一次看到这么邪门的娘们,也就咱四皇子殿下能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