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乘着午休,徐国庆换上便装开着自己的车来到桂林路。
自从车祸发生之后,桂林路稍显冷情,正午十分,除去工地门口吃饭的工人,道路上几乎不见行人。
徐国庆失笑地刚要离开,余光瞥见一个穿着工服,带着红色安全帽的工人慌忙地从工地里跑了出来。
门口几名工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赵笋你是不是做梦梦到女人了,梦里面就受不住了?”
“哈哈哈哈!钱壮你可够损的。”
“赵笋,你没事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加工了。”
赵笋小跑到角落干呕着,撕心裂肺的模样,像是要把胃酸都吐出来。
几人赵笋不应答,觉得没趣,吃完饭,随意地把餐盒放到地上,撩起衣服抹了下嘴巴,带着帽子走进了工地。
角落里。
赵笋脸色惨白,大颗大颗的汗不停地往下流,眼中充满惊惧。
“兄弟。”
一略微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下。
赵笋猛地一颤,转过头,脸上带着还未消散的惊恐,见来人是个陌生面孔,有些警惕,“你是谁?”
徐国庆摸着后脑勺笑了声,开口用山城话回道:“老乡!你是山城人吧,我也是山城人。”
赵笋一听这熟悉的口音,神情顿时放松下来,勉强露出个笑容,“老乡,你来这里是?”
徐国庆面露苦涩,“破产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想找个工做,好歹不浪费砌墙的手艺,顺便还债。”
赵笋同情地拍了拍徐国庆的肩膀,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
“老乡啊,见你是老乡我才跟你说的,你还是别在这里找工了。”
闻言,徐国庆眸底闪过一抹暗泽,脸上却露出疑惑。
“兄弟,这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