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俊哥儿在学堂里虚耗光阴,孤独终老了?”要不是那算命先生说姜俊是文曲星下凡,有当状元郎的命,他也不会省吃俭用,供他去学堂读书习字,考取功名。
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要真能考上状元郎,早就考上了。
反观姜棠儿,虽被刘家休弃出门,但却凭借自己的努力,在镇上摆摊,赚了不少银子。
要不是因为她已经跟姜家断绝了关系,他这个当大伯的也能沾沾她的光,跟着享清福了。
听姜铁柱这么一数落,孙梅立马就不乐意了。
“相公,那照你这么说,我们俊哥儿是没有当状元郎的命了?”
“有没有,你自己不都看到了吗?”
“相公,就算俊哥儿现在还没有考上,那也不代表他以后考不上啊!”
“且先不说俊哥儿能不能考得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给礼哥儿找个媳妇,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不小了。要是在找不着媳妇,就要跟聪哥儿之前一样,被人取笑是老光棍了。”姜铁柱素来最爱面子,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在青屿村抬不起头来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孙梅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姜铁柱说的那番话,也句句在理。
姜礼若是再娶不到媳妇,日后,就轮到她在黎月华的跟前抬不起头来了。
敛去心底的思绪,她才沉声说了句:“相公,你就放心好了,我这就去找张媒婆,看看谁家的闺女乖巧听话,我就让礼哥儿将她娶回来。”
“礼哥儿的事情你多费点心,我先去田里干活了。”话落,姜铁柱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
夜幕降临,青屿村内一片寂静。
漆黑的夜里,隐隐只能看到茅草屋里亮起的微弱油灯。
姜俞儿回房睡觉之后,姜棠和唐韫就来到院子里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如星河般璀璨耀眼。
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的背影逐渐拉长。
“唐韫,镇上的房子都已经打扫好了,我们随时可以搬过去。”说及此,姜棠便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唐韫,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她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
万一,唐韫拒绝跟她一起搬到镇上,那她又该如何说服他?
正当她揣测难安的时候,耳边才徐徐传来了唐韫低沉磁性的嗓音:“你决定就好,我都听你的。”
姜棠心中暗暗窃喜,白皙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两抹诡异的红晕。
“那……我们明日就搬过去?”
“没问题。”
“太好了,那我们明日就拿一些必需品过去,至于其他的,在镇上买现成的就行了。”毕竟,这里是她的第一个家,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回来的。
唐韫没有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没有烦恼,没有压力,轻轻松松的,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翌日一早。
姜俞儿和刘小莺推着板车到镇上摆摊去了,而姜棠,就去刘大牛家,把他的牛车给雇了过来,把石磨,还有一些必备品给装了上去,拉了满满的一车。